凌晨三点,酒吧。
顾易年晃了晃头,眼前一片模糊,他喝多了,什么也看不清了。
这几天他天天泡在这里,几乎把自己喝成了酒鬼。
可他只有喝了酒,心才不会那么疼,只有喝了酒才会不去想苏牧那个死女人。
他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就能狠下心来欺骗他的呢?
她的良心不会痛吗?
她不爱他也可以,可为什么要弄个山寨货来欺骗他?
顾易年觉得自己就是彻头彻尾的大蠢蛋,被她玩弄于鼓掌。
其实她不爱他,他一点都不难过,他难过的是她的欺骗,一想到他跟那个假苏牧发生过的事,他就想杀人。
“啊!”他嘶吼一声,也将手里的杯子啪的摔在了地上。
闻声,酒吧寥寥无几的人都看过来,看到是他都收回视线。
酒保连忙过来收拾残局,边收拾边道:“顾少,您喝多了,现在要送您回去吗?”
“你才喝多了,我没多,如果多了这里就不会疼了,可现在这儿疼,”顾易年捶着胸口。
酒保见状也不敢多说,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顾易年这是为情所伤。
顾易年扶着茶几站起身来,然后晃晃悠悠的往外走,结果走到门口一头撞在了门柱上,疼的他顿时酒醒了三分。
顾易年摸了下被撞的地方,没有出血,不过却起了个包。
“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顾易年指着门柱数落。
“妈妈,你看那个叔叔好搞笑啊,居然在教训一根柱子,”一道甜甜的声音响了起来。
背着孩子的乔阮看了过去,就看到对着柱子说话的顾易年,这人一看就是喝多了。
她收回视线,把孩子往上又托了托,“球球,告诉妈妈你现在好受点了吗?”
“嗯,好受了,妈妈你放下我,我能自己走,”球球能感觉得到妈妈累了,因为妈妈喘气都是粗的。
乔阮笑笑,她明白儿子的心意,“你真能自己走?”
“能啊,要不你放我下来试试,”球球说着就往下打坠。
乔阮只好蹲下身子放他下来,她真有些累了,其实她得了胃癌,而且是晚期,她走不了太久的路,更何况还背着个孩子。
球球从乔阮的后面绕到前面,用袖子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妈妈我领着你,我们走吧。”
乔阮还是蹲着,她这一会胃疼的起不来,额头的汗就是疼的。
球球似乎看出了乔阮的不舒服,“妈妈,你是不是也生病了?那我们再回医院吧!”
今天球球半夜发烧,乔阮带他来了医院,可他好了,妈妈却病了。
乔阮摇了下头,虚弱道:“球球,妈妈歇一会,一会就好了,妈妈就是有点累,没有生病。”
医生说她活不过半年,她其实一点都不怕死,她是怕球球没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