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顾易年盯着面前的酒杯失神,明明周遭那么嘈乱,可他好像失聪了一般。
这个姿势他维持没有十分钟也有八分钟。
阿墨看了他一眼,推了杯酒过来,“顾少尝尝这个,我调的新品。”
顾易年瞥了一眼,“整天让爷我给你试酒,还真当我是试验品了?”
“我哪敢啊?”阿墨笑着,“还不是顾爷口感好吗?让别的人试,那纯粹是我糟蹋我的手艺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话一点也不假,顾易年就笑了,端过了酒抿了一口,咂了下嘴,“苦,不好喝。”
阿墨皱眉,“这酒是高甜度的酒,怎么会苦呢?顾爷的这味觉不会出问题了吧?”
顾易年一个冷眼斜过去,阿墨并没有怕,相反笑着点头,“我知道了,不是顾爷的味觉有问题,而是这儿......苦!”
阿墨戳着自己的心口窝!
苏牧失踪的这四年,顾易年是这里的常客,阿墨与他熟悉的算是老朋友了。
顾易年没理他,阿墨又道:“顾少,我老板真的要结婚了?”
这小子真是胆肥,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易年今天收到了傅霆之和苏牧的结婚请柬,虽然他已经放下了,可是看着那红色的请柬,他这心终还是难受的不行。
这么多年的执念,还有付出的感情,那可是实打实的,哪有那么轻易就放下。
有句话说爱上一个人只要一秒,可要是忘了,有时一辈子都未必做得到。
这话一点都不假,顾易年怕就是这样了。
顾易年没有说话,这就是答案,阿墨摇头,“这老板真是奇怪,结婚这么大的喜事,居然低调的连个公告都没发,弄我的们想随礼都不敢贸然。”
“他稀罕你们那点份子钱?”顾易年冷哼。
“这顾少就不懂了,是我们想沾老板的喜气,”阿墨这么多年混迹酒吧,这嘴皮子溜的一批。
顾易年其实对这事也觉得奇怪,不过刚才沉思的时候就想明白了,傅霆之不高调官宣,大概是想给苏牧一个意外之喜吧。
这种以前傅霆之不屑的戏码,现在居然也玩了起来。
果然,爱情能让一个正常的男人变成幼稚鬼。
曾经的他就是,如今换成了傅霆之。
“对了顾少,到时你会去吗?”阿墨不怕死的问。
“找揍是不是?”顾易年抿了口酒。
“顾少,”阿墨正经的叫了他一声,“别苦自己了。”
是啊,苦自己也没有人心疼,何苦呢?
可是心里什么都明白,但就是放不下。
真是自己为难自己!
顾易年沉默不语,恰好有人要酒,阿墨也走开。
又坐了一会,顾易年就起了身,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刚好也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