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英顺着纪芸手指着的方向看去。
只疑惑道：“那个在睡觉的？”
见她认准了人，纪芸迅速的收回手指，而后点点头。
“成绩不怎么样吧？”魏玉英猜测。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把睡觉的女生，跟旁边几个正在钻研题目的同学一对比，一看就是不会学习的。
说到成绩，纪芸的脸色，难以言喻。
魏玉英察觉出不对劲，便问道：“你简单跟我说说。”
纪芸低着头，脸上一副不甘的表情，许久才憋出一句：“这学期，大考小考，一直都保持在年级第一，还没掉下来过。”
起初，人人都以为，周季开学考试成了年级第一，存在运气的成分。
直到后来的各种测试，她的成绩，一直都很稳固。
每次测试，整个年级的老师都会把成绩放到一起比较。
得出的结果，令人惊讶。
一直被人误解靠运气拿了年级第一的周季，各科的成绩，稳占第一，从未有过意外。
平时的小测也较为严格，老师会在班上不断巡视，尽量避免又作弊的可能。
总之，如今的周季，在各科老师的眼中，算得上是值得栽培的好苗子。
这也成为了，即便看到她上课昏昏欲睡，老师也不会因此而训斥她的理由。
魏玉英听到纪芸的话，感到不可思议。
纪芸是她耗尽自己下半生，用心良苦培养出的优等生。
怎么可以，轻易地被一个只会睡觉的女生比下去？
就算纪芸成为不了年级第一，她也不可以输给那个女生。
魏玉英不知怎么的，她心里产生了一种，一定要让纪芸赢了那个女生的心里。
“她叫什么名字？”魏玉英问。
她倒想看看，这个女生，究竟是什么来头。
成绩上压制不了，在家庭背景这一块，想必是不会低于她。
只有这样，魏玉英才会觉得，自己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周季。”纪芸小声的将这个名字，告诉了她。
“什么！”魏玉英差点儿就没站稳。
纪芸眼见她要倒了下去，却没有出手去扶。
幸亏魏玉英及时撑住了墙壁，否则这一屁股下去，可有的她折腾了。
虽然和季夏凉早就断绝了母女关系，但是她女儿的名字，她记得一清二楚。
周季，周季……
这个名字，像是咒语一般，将她所有的思绪统统占满。
她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这个打败了自己下半生唯一的骄傲的女生，竟然是季夏凉的女儿！
她盯着那个身影许久，挪不开眼。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纪芸才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摆脱她，回到班级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