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必程把刀递给他。
欧玮看着明晃晃的刀,“不,不是……”
“我,不,不想杀你……”
欧玮立即否认,“你等等……”
他声音很虚。
上气不接下气。
像是随时能嗝屁。
“放心,我不杀你……”
“切一根手指而已。”
燕繁州抓起他骨瘦如柴的手,切哪一根好呢?
都好丑。
没有切下去的欲望。
烦。
“我想,我想……”欧玮艰难的开口,“SES,给,留给你……”
“什么?”
燕繁州手中的刀尖划过他的手背,“给我?凭什么你觉得你给我的东西,我就要?”
“你,你是她儿子……”
“我是她儿子,我又不是你儿子!我不会要你一分钱的东西!”燕繁州甩开他的手,“像你这种人,应该断子绝孙吧,你和我妈妈……有没有?”
长辈的事,本不该问。
可是他忍不住。
盛缓缓就是一个傻白甜呀!
傻白甜!
如果她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他不敢想象。
这亲子鉴定,没必要做。
他不认。
盛家也会一直把她当成二小姐,这是个秘密。
“我,我……”
欧玮“我”了好几句,瞳孔圆瞪,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砰!
病房门被大力推开。
Justin歪了歪脑袋,“燕少,你这么晚来探病,不妥吧……”
眼看着燕繁州手里拿着一把刀,他还说是探病。
“有什么不妥的?国内外有时差,上飞机时没注意。”燕繁州把玩着手里锋利的刀,“又不是看你,你有意见?”
“燕少撒谎,也不想想吗?我手下有人看见你早上就出入了SES大楼。”
他和傅疆礼的分工很明确。
傅疆礼管理公司。
而他负责帮欧玮寻欢作乐,他的精神需求。
傅疆礼能爬升的那么快,就是因为欧玮得了癌症,需要治疗,无暇管理公司。
“那又如何?我想现在来就现在来,你这么着急?怕我杀了他,还是杀了你?”燕繁州懒洋洋的坐下。
他打着长腿,“你去商江害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Justin更不惧,“送上门来的,到底是我还是你?”
他走到病床边,“欧老,你想杀的人,就在眼前,我现在就帮你杀了他。”
“当然, 杀了他之后,我会让律师过来,你要把SES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