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安静的过分了。
唐婕心里打鼓,傅疆礼会不会已经出院了?
发烧,两天应该可以痊愈了。
唐婕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门缝,她看见一个背影坐在床边。
她便走了进去。
在她的记忆中,傅疆礼一直都是坐姿笔笔挺挺的,就连以前上学的时候,那都是老师夸赞的标准距离。
其实是因为他戴了眼镜,不能距离书本太近,才会那样。
下午三四点的太阳洒进室内,明明是温暖的。
她却觉得此刻他身上的光有些凉薄,透着阴冷孤寂的气息。
她想象中的模样一样,她却心酸了。
“礼礼……”
她微微张口。
轻声的呼唤并没有唤起男人,他丝毫没有动。
唐婕走过去,“礼礼?”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不是故意的。”
她绕过床,走过去。
傅疆礼戴着眼镜,悠远的黑眸好像在看着窗外。
她就不信不理她。
唐婕拉上窗帘,站在他面前,“昨晚还热情似火的叫我宝宝,宝贝,现在就不看我了?”
“你真不理我?那我走了……”
她作势要走。
“宝贝。”
傅疆礼嗓音还是有些哑,长臂抓住她的手腕,“别走。”
“我喜欢听你叫我宝贝。”她俯身。
“宝贝。”
“宝贝。”
“我的宝贝。”傅疆礼将她拉在腿上坐下,“你说很快回来的。”
他在床边枯坐了几个小时了。
从早上到现在。
他眼看着阳光升起,到顶空,又缓缓落下。
“对不起啦,爸爸做手术,我和妈妈一直在外面……”
这样啊。
他还以为他的宝贝不要他了。
傅疆礼将她搂紧,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他却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不止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唐婕不会再来了。
昨晚的旖旎美好都是骗他的。
他错了。
他怎么能低估宝贝陪他走下去的决心。
他亲昵的贴着她的脸,“叔叔,现在怎么样?”
“手术成功了。”
“那就好。”
“多亏了礼礼,一早给医院打过招呼,让爸爸排在前面,所以有了肝源之后,爸爸就能动手术。”唐婕在他受伤画圈圈,“我也想给你说的,可是手机放在你的病房了。”
“嗯。”
他藏在枕头下面了。
准备用来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