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时候,就连手机震动的声音,都听的特别清楚。
盛西舫拿出手机,下意识的想要关掉。
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马上接了起来。
或许,他早该想到的。
今晚是贺厌棕的订婚宴。
绵绵忽然晕倒,和他脱不了干系。
“还没睡啊……”贺厌棕欠揍的声音传来。
盛西舫拿着手机,走向走廊尽头。
他浑身冷冽,散发的冷气似乎要将走廊冻住。
“你做的?”
虽然是问句,但几乎已经确定了。
“什么?”
“不是你做的,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我和你似乎没有什么好谈的。”盛西舫紧紧的握着手机,关节凸起,手背紧绷的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他冷声,“贺厌棕,你做了什么?”
手机那边,贺厌棕听着他的声音,放肆的笑了。
他乐不可支,“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这可不能怪我,你们惹我不开心了……”
“当然要让你们也伤心伤心。”
贺厌棕笑的越发放肆。
盛西舫恨不得钻进手机里,将他拖出来弄死。
“说吧。”他挤出两个字,“是什么?你的条件又是什么,一起说了。”
“我现在困了,不想说,明天吧。”贺厌棕挂了电话。
“啊……”
“啊!”
盛西舫抱头,寂静的走廊上只有他低吼的声音。
南山和赵所宣侧头看他,还没来得及安慰,面前的门开了。
盛西舫跑回来,第一个冲上前,“医生,她怎么样?”
“夫人的身体里检查除了毒素,但具体怎么解毒……”医生摇摇头,“现在还没有办法,需要再研究研究。”
听完,盛西舫就冲了进去。
赵初绵安静的躺着,穿着病房,仿佛睡着了一般。
他握着她的手,手脚冰凉的没有温度。
“老婆……”
“老婆。”
他趴在赵初绵的身侧低喃,一遍遍的叫她的名字。
可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深深的恐惧笼罩着他。
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害怕过。
贺厌棕要什么都可以。
他给。
老婆不能有事。
千万不能有事。
“老婆……”
门外,南山一拳头捶在墙壁上,“是不是姓贺的,他居然敢欺负我妹妹,老子弄死他。”
“我们去找他。”
赵所宣转身就走。
病房门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