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庭掀了掀唇角,姿态优雅的坐在真皮沙发里,微微掀开眼皮,目光轻扫了一眼办公室的环境。
第一印象只有一个字:冷。
陈设简单,布置色调都是冷色系,颜色以黑白配为主,办公室空旷而大,背景柜上摆满了很多书,大多数是中外名着,以及一些成功学的商人的书。
想起书信里,父亲描绘的母亲的性格,其实这么多年,也没有怎么变啊。
骨子里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变的。
“怎么?你这是陆氏集团呆的太腻了,反而对我这办公室感兴趣了?”
见他不说话,只顾着瞻望着自己的办公室,盛莱不由得挑了挑眉,眼角眉梢都夹带着几分戏谑和嘲讽。
“并非如此。”
陆湛庭一眼就瞟到了那个密码箱,不过看样子,盛莱还没有打开看过。
心里有些感慨,今天他来这儿,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何思瑾的事。
能不能保住何家,还真的得看盛莱了。
“哦?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呢?”盛莱身子往后靠了靠,略带几分不屑道,“我们现在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你总不至于还想着要与我合作吧?”
说着,她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仿佛陆湛庭的到来,就是个自取其辱的笑话。
话里带刺,陆湛庭一早就已经料到。
心里也做好了被她奚落的准备。
因此,他只是哼笑,并没有恼火,反而问道:“其实今天我来,只是想请盛女士吃顿饭。”
“请我吃饭?”
盛莱眸子微眯,有些戒备的看着他。
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与陆家的人,老死不相往来。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解!即便是要了陆氏的半壁江山,并不代表她心里就不恨陆家了!
莫非今天他来,是奉了他们陆家老太太的命令?
“我与陆先生一没有交情,二没有合作,吃饭就不必了吧?我们之间真要算起来,也是些陈年旧事的仇恨。你要请我吃饭……呵呵呵,未免太过荒唐了。”
盛莱忍不住一阵讥笑。
陆湛庭倒是沉得住气,只浅浅笑道:“我来请盛女士吃饭,并非出自我的本意,我也知道我们没有私交,更没有什么合作的意愿,请您吃饭,也并非是奉我奶奶的命令。”
“既然如此,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一脸泰然自若,轻哼道:“今天我来,只是为了一位朋友,是她想见您。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上门来求。”
朋友?
她与陆湛庭的朋友,能会有什么交集呢?毕竟都是些小辈,有什么可说的!
盛莱嗤笑:“你想找个借口,也要学着聪明点,这借口未免荒诞。”
“事关何家的人,我想盛女士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