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播放的还只是黎故小时候的照片和视频，渐渐的就变成了姜芷。
从孤儿院，到社会，从被人欺负，到将人踩到脚下，比起舒念微认识的姜芷，视频上的姜芷更血腥、更冰冷、更有一种厌世的凄冷洒脱感。
宾客们看到这一幕开始指指点点，黎父黎母的面色也逐渐阴沉。
成了！
孙小童的眸中闪着兴奋。
贱人，肚子里有块儿肉又如何？还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等会儿黎故也发现那贱人的真面目，当场取消宴会，她就彻底赢了。
孙小童还沉浸在喜悦中，肩膀忽然一痛，下一秒就被人狠狠的怼到墙上。
“你……”她看着满眼煞气的舒念微，有些慌乱。
“你想干什么？”
舒念微眯了眯眼睑，声音冰冷刺骨，“我刚才，给过你机会了。”
“什么机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孙小童装傻。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舒念微勾了勾唇，眸底一片漆黑。
孙小童看着她的眼神，完全被吓傻了。
那是怎样的眼神？仿佛带着深渊巨口的野兽，龇着獠牙，随时都能将她吞噬的一干二净。
她颤抖着移开视线。
舒念微镇定自若的松开手，低声提醒，“人如果做了亏心事，是要永生永世偿还的。”
孙小童还没反应过来，舒念微就已经走了。
她平复了很久，才找回心跳，再看宴会上那些人的反应，仅有的一丝恐惧感也消失了。
想到舒念微的话，孙小童轻蔑的笑了。
永生永世？有命过完这辈子再说吧。
等她进了黎家的大门，就等同于穿上了一层厚厚的铠甲，以黎家在临城的地位，除了封家那位爷，谁敢动她？
孙小童暗笑舒念微愚蠢，转而扭着腰肢，进入会场，慢慢欣赏着自己完美的杰作。
“黎家也称得上名门望族了，怎么能娶这样一个女人进门？”
“呵，大概是为了让我们看笑话吧？放着孙家那么好的一个千金大小姐不娶，偏偏找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可不就是个玩意儿，谁叫黎少喜欢呢，瞧黎家那两位老的，脸都黑成锅底了，这顿饭，怕是吃不上了。”
这些人根本没把姜芷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压低声音，那些话丝毫不落的传进她耳中。
舒念微靠近时，姜芷面色平静，但那双眸子不断闪动，似有暗潮正在汹涌起伏。
听到脚步声，她回头，冷笑，“果然，这么弱的装扮，并不适合我。”
“很好看。”舒念微真诚评价，纤手扶着她的肩膀，“黎故在哪儿？”
姜芷的视线转向门口，“喏，进来了。”
她的眸子更冷了，似乎在潜意识里觉得，黎故根本不会接受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