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龙啸并没有急着动手，因为相比起动手，他更喜欢动嘴。
“在你死之前，我还有个疑问。”
秦歌：“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怀疑你？”
雪龙啸：“我自认我已经完全取得你的信任。”
秦歌：“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没想过要信任你。当然，我得承认，桂家认祖归宗那次，我得感谢你。以及之后你给我提供的很多情报，还有那些实际的帮助。”
雪龙啸：“你用不着谢我，我对你的那些所谓的帮助，你可以将其理解为是得到《山洞真经》所必须的付出。秦歌，我现在很想知道，你为何不信任我？”
秦歌：“第一次吃火锅的时候，我说老头子已去东岚神州，从你当时的反应来看，你并不知道，可随后你又说你经常和他联系，既然经常联系，为何不知道他的行踪？偏偏，在说完后你又立刻补充一句，你说‘我并不知道陛下现在的行踪’。”
雪龙啸轻声一笑，有些自嘲的意味，“欲盖弥彰，弄巧成拙。”
秦歌：“当然，那时候我也没想太多。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你既然是烈阳天庭的人，还是老头子安排的内应，就算你这些年伪装的再好，那冥寒千古也不傻。他能成为一方主宰，应该不至于傻到去完全信任你一个外人，还将天庭大权交给你。”
“并且，有次孙天主也问过我一个问题，大概就是问我你值不值得相信。由此可见，她也在怀疑你。”
雪龙啸：“但我自认，我应该没有露出足够你确认我立场的破绽。”
“是的，你确实没有露出破绽，但你已经引起我的怀疑，单就这点就足够了。”
“什么意思？”
“以前老头子经常跟我说，防人之心不可无。”秦歌笑道：“只要事先做好绝对的防范，其它的，我也懒得去思考，也没精力去思考。倒不如顺着你，这样对我们都好。”
雪龙啸：“你的防范，是指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
雪龙啸：“那你可知，我为何会背叛烈阳，转而投靠北冥？”
“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这没有任何意义。我只需要知道，现在要干我的人是你。”
雪龙啸淡淡笑道：“烈阳早已覆灭，与其去做那没有意义的复仇梦，不如选择更好的命运。北冥仙帝，他能给我我想要的一切。权力、地位、财富、力量……”
他注视着秦歌，淡淡道：“北冥仙帝曾用过很多方法，都没能逼孙凌梦交出完全的《山洞真经》，那个女人，比想象的要顽强。而现在唯一能让她交出《山洞真经》的方法，就是你。”
“所以，我和陛下商量，选择将计就计，各方面给你便利和帮助，让你信任我，同时也让你获得孙凌梦的信任，顺利完成她与烈阳仙帝的交易，再将做为报酬的《山洞真经》交给你，最后，我再通过你得到，将其献给北冥仙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