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江茶疑惑，她问的很认真，不是耍贫嘴逗趣，她是真的不知道。
黎律也知道她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奇怪不是吗？
一个从小接受教育，马上就要中考的人，会连这么一个基本的人类共识都不知道吗？
而且，她奇怪的地方不止这一个，她好像对这个世界没有正常认知，像一个初生没多久的幼儿，全凭自己的本能和喜好做事。
可她又确实是一个已经十五岁的人，有很强的行动力，会深夜出门，凌晨才归。
葱白的手指在眼前晃过，黎律回过神，对上近在眼前的小鹿眼，听她好奇的发问：“黎律，你在想什么？”
“你，到底――”黎律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江茶已经兴奋地问：“你在想我？”
她笑得很开心，宝贝在想她，这种感觉很奇妙。
江茶还想凑近，她总是不自觉地靠近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距离合不合适。
黎律向后倾，用英语书隔开她的脸，“写作业了。”
“哦。”江茶撇撇嘴，不情不愿地退开一些。
她有原主的记忆，但原主成绩并不好，江茶就算继承了这记忆也学得稀烂，何况她的心思还不在学习上。
拿着书看了没一分钟，目光又转到黎律身上，手背撑着下巴看他。
灯下看美人。
暖黄色灯光下的宝贝，真好看。
这就是学渣的短板，想破脑袋也只想出了真好看三个字。
“别看我，看书。”黎律按着她的头转过方向，让她眼睛对着书。
他一放手，江茶又转过去，“书没你好看。”
小鹿眼亮晶晶的，声音软软的，语气很真诚，小学渣不知道什么叫撩，但她有天赋，就像撒娇一样，她一听就会。
可也不是每次都管用，黎律眯眼，脸色严肃，“不听话？”
江茶还看着他，手指去摸桌上的书，拿到之后抬起来，挡住眼睛。
她想起之前黎律在房间听过的话，他说以后会教她很多东西，不听话就不要她了，他当时表情很严肃，她想了很久，答应了。
虽然觉得这个宝贝不太乖，但谁让自己喜欢呢，这么点小要求，答应他又没什么。
至于要不要她这样的话，江茶根本没在意，在她的认知里，她看上的宝贝就是她的所有物，说法不重要，她只看重事实，事实就是宝贝永远不能离开她，否则――
江茶目光落在英语书上，眸中紫色浓重。
在她磕磕绊绊把英语作业做完的时候，江小壮回来了。
看到黎律在教他姐写作业，他脸上表情好了很多，自觉地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和小桌子并排，一起写作业。
他不像江茶，每道题都要问。
不是他每一道都会，正是因为没几道会的才不好意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