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的难度系数很大,前往切尔诺贝利的路途并不算遥远,但很崎岖,一路上有诸多艰险,要人性命。
六人小队全军覆没,两架直升机有去无回,更为悲惨的是,悬挂在机翼下方的弹药几乎毫无消耗。
经典一枪不开。
不是他们不反抗,是变故太突然,快到他们来不及反应。
冷冽的风从西方吹来,带着夜色的水汽以及未知的腥冷,就像是鲜肉放到冷藏室里产生的味道。
很刺鼻。
六个队员葬身在广阔的西西伯利亚,他们的牺牲,只有数十人知道。
临时政府为他立起了衣冠冢,就开凿在冰原冻土的中央,六个土包不大,无字冰碑。
这就是一场有去无回的任务,没有返程票。
在当天晚些时候,双方领导人从悲痛中振作,他们意识到不能停滞不前,寻找药材的行动还得继续,如果要有牺牲作为铺垫,那就飞蛾扑火。
杰德采取了王强的意见,派出前联合国调查员盖瑞。
盖瑞听到王强的举荐后,脏话连篇。
盖瑞:“我**你**”
...
这是一场没有保障的行动,盖瑞和另一位克格勃调查员代表着人类的执念,搭称一座直升机,前往切尔诺贝利。
没人愿意主动站出来,但总得有人站出来。
幸运的是,直升机成功抵达核心区,从前线传回来的音频中,大本营中的众人能够听到两个人声,除此之外,还有呼呼的摩擦声,无处不在,充斥整个音频。
大家这才意识到,两个前线队员正在面临着什么。
这场行程,不仅面有着生死考验,更面临着心理考验,呼啸的风像是死去的冤魂,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心里崩溃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并没有视频画面传回,但断断续续的音频,仍旧牵动后方人员的心。
充满噪音的音频,在广阔的空间响起时,几乎等同于宇宙中跳动的心脏。
让人窒息。
“3:56,我们成功降落一处空旷沙地,据车斯基所说,这里就是核心区域。”
“嘶嘶…现在是4:02,我正躲在一颗北方沙棘树的树枝上,车斯基刚才消失在沙地中,我只捡到他的一只鞋子,我怀疑他遭遇了不测,但我没有证据。”
“4:31,由于缺少车斯基的引导和指示,我应该选择折返,但我觉得我已经找到了那两种药材,只要我没看错,应该就是前方的湖泊,不过这里的水真是奇怪,并未结冻,表面雾气氤氲,冰点很低,证明水里的特殊物质降低了冰点。”
“4:57,我成功获得了这两种药材,看起来和图片上差不多,唯独颜色有些差距,我猜测可能是因为夜色的原因,希望我的判断没有错,也希望我能将这两样东西带回去…”
“5:21,天色还很暗,估计彻底放白得等到8点,但我仿佛陷入了某种死循环,尽管我朝着直升机方向移动,根据星系坐标,加入坐标移动考量,我觉得自己的方向并没有出错,但事实是,那棵有三道拐,两根侧枝,一根已经断掉的沙棘树,不断出现在我的身旁,这已经是第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