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有句话说得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元姒吟沉默了一下,为了自己的小命酝酿着开口:“那个,你要是等不及还有B计划。”
说着,她拽起他的袖子往前走了两步,手指对着面前略显矮小的红豆树一指。
“我想着,长柏殿里那棵红豆树盘根错节,若是强行把它挖来,指不定会伤到它的根基。
与其伤了它,倒不如就让它好好长在那里,你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元姒吟试探着问了一句,依旧没得到答案。
她有些委屈地撇撇嘴。
这就是生活的残酷无情吗?
“这是什么?”喻时宴对着面前硕果累累但还不到他肩膀的红豆树,忍不住抽抽嘴角。
分明是刚长一两年的新树,就连脚下的土也是新翻的,怎么就满枝叶的红豆了?
“这不是怕你那什么……咳,想母妃……为了让你比较有代入感,用浆糊一颗颗粘上去的吗哈哈哈……”
说到母妃二字时元姒吟支支吾吾一瞬,接下来说的话却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倒是很快盖了过去。
小白花太脆弱了,她得注意用词,真勾起他的伤心事反倒是她的错了。
话说回来她也舍不得,好歹是娇生惯养,被她捧在手掌心的小白花不是。
“你是不是蠢?”
喻时宴瞥了她一眼,怀疑道。
元姒吟干笑两声,有点笑不下去了。
谢邀,她也觉得挺蠢的。
但是生活所迫,她又有什么办法!
这可是她跟红袖两个人粘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做到这么以假乱真……大概吧,的程度。
勇敢吟吟,不怕困难。
元姒吟咽下一肚子苦水,继续扬起一抹笑,“是吗,没有吧,哈哈哈……”
您是甲方您说了算,她只能陪笑。
喻时宴抿唇低头盯着她,眸色之暗,无声汹涌着元姒吟读不懂的意味。
“你就是蠢。”
元姒吟被喻时宴盯得冷汗直冒,眼神飘忽不敢跟他对视,等了半天只听得他从两片唇瓣中挤出这几个字。
“这香囊你为何还戴着。”
注意到她腰间跟着她动作一齐晃动的暗红色香囊,喻时宴才想起想起什么一般,顿时面色更差了。
元姒吟只想黑人问号脸。
“这不是你让我戴着的吗?”
虽然有点憋屈,但元姒吟秉持着要同黑恶势力斗争到底的顽强意志,弱弱反驳道。
“丑,摘了。”
“不行!”
元姒吟捂住香囊,往后退了两步,同他拉开距离认真道:“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临时反悔要回来?这不对,小朋友不能学。”
好不容易他主动送东西给她,万一以后有什么不测,她还指着用这个香囊打感情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