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萧彻道：“糖葫芦，说说吧，你怎么了？”
庄雨柔只是哭着，没有说话。
萧彻自信知晓了她的命门所在，旋即威胁道：“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去问你阿嬷了。”
庄雨柔突然紧紧抓住萧彻的胳膊，哭着道：“不要！”
萧彻板着脸道：“那你说。”
庄雨柔点了点头，道：“我有个哥哥，叫庄肃，他和你一样，有一双清澈干净、漆黑发亮的眼睛，他名动悬落城，甚至就连周遭各大城池都知道他的名字。我哥哥经常对我说：‘雨柔，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努力，每天只负责开心就行。哥哥就喜欢看着你笑。’”
萧彻道：“然后呢？”
庄雨柔声音低沉地道：“死了。”
萧彻道：“死在谁的手里？”
庄雨柔道：“悬落城城主，楚洞玄之手。”
萧彻道：“那旧书楼和你父亲庄容海呢？没有向城主府宣战？”
庄雨柔道：“宣战过，几年之间，旧书楼和纳兰家向城主府发动过大大小小数十次战斗，但每次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萧彻笑了笑，道：“那这样吧，萧哥哥帮你如何？”
庄雨柔神色震惊地盯着萧彻，仿佛他刚才所说的话宛似一些虚无缥缈的云絮一般。
萧彻笑了笑，道：“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庄雨柔道：“什么条件？”
萧彻笑道：“条件一：你笑一下给我看看。条件二：我不是还欠你五十串糖葫芦吗？再砍一半，我只还你二十五串。”
庄雨柔狐疑地看着萧彻，叹气道：“萧哥哥，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萧彻很认真地道：“快笑一个。”
看着萧彻认真的神色，庄雨柔真的发自内心地笑了笑。
萧彻看了一眼天色，此刻月明星稀，天幕沉重，周遭的空气很是阴冷。但萧彻仍旧道：“走，咱们现在就去。”
庄雨柔道：“萧哥哥，要不明日吧？现在太晚了。”
萧彻笑道：“报仇还分什么早晚？现在就去，然后你今晚就能睡个好觉了。”
看到萧彻这么认真，庄雨柔突然觉得这一切很真实。
她看着萧彻，喃喃道：“萧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可明明我就是个蛮横的姑娘。”
萧彻蹲下来，手掌揉着她的脸蛋，刮去她脸上让她感觉刺痛的泪痕，认真地道：“萧哥哥有个孩子，叫葫芦，看到你，我叫想到她了。而且，我先前对你说过，如果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去；如果有人让你不开心，我会让他更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