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苏阳和孙帆在酒店房间里唱了一出“伯牙鼓琴”的好戏。
孙帆也从刚开始的窘迫，急促不安慢慢开始敞开心扉，知道后来，苏阳很少说话，主要是孙帆自己在阐述自己这些年的所学。
尤其是当苏阳表示，自己今后的主业不仅仅是原电池工业，还会大力发展电动汽车以后，孙帆激动的差点当场流泪。
“师弟，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真正的努力目标就是做共和国自己的电动汽车啊，遇到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现在内心的想法了。”
孙帆捂着脸，泪水从他指缝滑出。
苏阳暗暗叹息一声，拿了份热毛巾给孙帆擦拭眼泪，“师兄，这条路非常艰难啊，我们国家在电动汽车方面的科研工作几乎一片空白，我们怕是要从零开始咯。”
“难我不怕。”
孙帆坚定地摇头，揉着凌乱头发说道：“我最怕的是没有科研经费，没有场地，没有仪器设备支持。”
苏阳笑笑说道：“没关系，师兄你说的那些困难天成实验室都可以帮助你解决。”
“你是说真的？”孙帆诧异地问道。
苏阳说：“当然，我这个人从来不说谎话。”
“我看到你的进口实验室设备中有X射线光电子能谱仪，那个也能随时用吗？”
提这个问题的时候孙帆的心“砰砰”乱跳，差点就要蹦出腔子，X射线光电子能谱仪不仅价格昂贵，而且每次使用都有损耗每次使用都会产生费用……
孙帆知道，哪怕是港市大学那种有无数有钱人经常捐赠的学校，X射线光电子能谱仪现阶段也不让学校教授随意使用。
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
孙帆惴惴不安看着苏阳。
“不仅X射线光电子能谱仪，高性能质谱(Q-TOF、MALDI-TOF等)、透射电镜、扫描电镜……以及紫外、原子吸收光谱仪等，只要你需要，随时都可以使用。”
苏阳耸耸肩说道。
“真，真的？”孙帆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苏阳说的话是事实。
苏阳苦笑，“在师兄眼中，我就那么没可信度么。”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孙帆连说了三个“不”字，以此表达他心中无限感慨。
苏阳点了一支烟，打开酒店客房窗帘，双手叉腰站立，语气严肃说道：“师兄，只要是天成实验室有的实验设备仪器，我们对自己的科学家都会不限时不限次数，允许随时随地使用，但是，我们也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在天成实验室产生的科研成果必须归天成实验室所拥有。”
这个条件对眼下还没有特别高知识产权自我保护意识的国内科学家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孙帆来说就不一定了。
他出国多年，肯定在无数科学家身上看到过人家是怎么保护自己权益不受侵害的，所以，苏阳把丑话说在前面，以免今后引起不必要的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