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站起来背着手，慢慢朝书房走去。
程雪衣只得跟在背后。
书房里，一片肃静。
老爷子坐下来，眉头深凝，语重心长道：“雪衣，你要记住，东华九族，各有其命。我们程家只是九族之一。说使命，大则肩负东华之兴衷，小则关系家族之荣辱。”
“百年前外族入侵，惊天一战，虽然屠尽列强，但东华古武也因此凋零，逐渐没落。留传至今，很多家族已经追名逐利，早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初衷。
“所以爷爷想重兴古武，完成先祖遗愿。”
程雪衣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爷爷。
程老爷子一脸苦笑，“这只是其一。其实我们程家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就是要找到九族传人。”
他看着孙女，“你身负异秉，又与程家先祖女神像一般无二，当初你出生之际，就有人断言，程家使命，必将由你来完成。”
“你说的是老乞丐吧？”
程雪衣撇撇嘴，爷爷有个朋友，名叫老乞丐，程雪衣小时候经常用看到他，后来怎么就突然之间不见了。
老乞丐总是神神叨叨的，很多人说他不象个乞丐，倒象个神棍。
这么多年不见，倒是挺有些想念。
只可惜，老乞丐来去无踪，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老爷子深有感慨，“是呀，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转眼你都二十出头，如果爷爷还不能找回九族传人，恐怕真要耽误你一生了。”
“我明白了，这就是您总想试探一下秦穆实力的原因。你想知道他究竟有多厉害？什么来历？对吧？”
老爷子微微一笑，“可惜这小子太狡猾了，我计谋用尽，他也不肯露出半点实力。”
“不过他这臂力，的确异于常人。如果光凭肉体的力量，恐怕十个叶子非也不是他的对手。”
“……”
程雪衣很好奇，“那叶家和秦家，也应该是九族之一吧？”
老爷子摇头，“秦家是，叶家不是。”
“叶家根基太浅，华而不实。”
“真正的古武世家，有上千年传承，源远流长，经久不衰。”
程雪衣明白了，对爷爷道，“你是不是也怀疑秦穆是秦家弃子？”
老爷子也不瞒她，如实道，“这段时间我离开江淮，的确去证实了秦家弃子这一说法。”
“秦长安当年与一小明星私奔，按时间算来，此刻也有二十好几了。”
“但此事历来视为秦家丑闻，一直被秦家人所忌讳。所以秦家弃子一事，似乎早就淡忘。如今秦穆出现，秦家弃子一事被旧话重提，秦家恐怕也不能淡定了。”
程雪衣道，“我试探过他，他死不承认。”
“不过他就那德性，死鸭子嘴硬！”
程老爷子长吁了一口气，“不急，时间会给我们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