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昏『迷』入院的张裕山被送了回来,尚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乱』七八糟吵成一团。
很生气!
低三下四去给那畜生道歉,试问他何德何能?
白摆酒晚上离婚,还要把孙媳『妇』送到别人床上去,这事要做出来,张家还要不要脸,还如何立足?
“都给我闭嘴!”
“听听你们的那些混账话,不嫌丢人?”
“……”
盛怒之下,进门就是一通吼。
威信很足,不像张耀云,这一开口,立刻纷『乱』的局面平息下来。
虽然不少人都不以为然心里暗暗嘀咕,可明面上没人去触犯这一家之长的威严。
张裕山也不在意。
目光四下扫了一眼,很快眉头皱起:“志豪和林仪呢?”
没人话。
最后还是张耀云回了一句:“在楼上――”
张裕山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怒火,道:“把他们叫下来。”
没人动。
无奈之下,张耀云只能亲自上楼。
很快,张志豪和林仪下来了。
看林仪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张裕山眉头一皱,却到底没什么。
反倒是那些一直装死的七大姑八大姨,一个个嘘寒问暖,又义愤填膺。
心好冷!
也好可笑!
看着张裕山张耀云一脸漠然,看着张志豪面『色』冰冷,忽然一股悲凉涌上心头,林仪眼眶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张裕山也没理。
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沉声道:“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很不好!”
“当官的避如蛇蝎!”
“所有的商业往来都断了,银行来催着还款,工商税务齐上门,公司已经被勒令停业整顿!”
“……”
这次没装死,一句一句把情况都了。
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张裕山脸『色』很难看。
不过很快他又镇定下来,冷冷道:“情况不好就想办法,慌慌张张自『乱』阵脚像什么话?”
训斥过后,又道:“给我接齐省长电话――”
派头还是那么足。
尽管心里很是不以为然,可听到“齐省长”三个字,多多少少,人群心里也生出那么一丝期待。
只是很快这点期待又凉了!
“爸,没……没人接!”一连打了三遍,无人接听,张耀云满脸苦涩。
张裕山面『色』一红,下意识就要发怒,可到底还是忍住了,伸手道:“手机给我!”
张耀云递上手机。
很快拨通齐省长家里的电话。
电话通了,张裕山脸『色』终于好看了些,只是很快,面『色』又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