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我居然死了・・・”
“我还没有成就功业,居然就这么窝囊的被从楼上掉下来的人砸死了・・・”
燕南飞渐渐恢复意识,脑海中浮现自己被砸死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
“呜呜呜・・・・・・”
此时,一阵混杂了许多人的痛哭之声传来。
这是哭声?
是那些师兄弟为我痛哭?还是地狱的亡魂在鬼哭?
“冤枉・・・冤枉啊・・・”
这些亡魂居然还会喊冤?
好像也是,我死得也冤,不就是看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兄弟,似乎被他那恨不得杀了他的未来岳父堵住,正光着身子藏在他小女友的窗户外。所以,本着成全他们的精神,便扯着嗓子吼了一声,问他趴人家窗户干嘛。
结果,哪能想到,自家小兄弟一不留神就掉了下来,更没想到,自己还被砸死了。
冤!
我死得好冤啊!
燕南飞手指微动,正想跟着喊冤,努力的睁开眼睛间,
此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
不对啊!
怎么鬼也要走路,还发出脚步声?
就在燕南飞诧异间,脚步声由小变大,由远及近,蓦然,脚步声消失,然后一个男子的声音在燕南飞耳边响起。
“燕兄,你我相识多年,这么多年的交情,本官也不是不讲情面的。只要燕兄你出面指证燕南飞,说他不满陛下焚烧诗书,不满陛下不准讲学,不满陛下坑杀诸生,然后怀恨在心,刻石诅咒始皇帝。
那本官就看在你我的交情上,立刻就放了你全家。”
嗯?
本官!?陛下!?刻石诅咒!?始皇帝!?
这言语・・・好像这里不是地府的样子?
可如果不是地府?那这会是那?
难道・・・
思绪转动间,燕南飞立即停止了睁开沉重的眼皮的动作,然后用心听起来。
“卫兄!”
燕南飞听到另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我相交多年,更与我亡兄、我侄儿亡父乃是袍泽兄弟,还请卫兄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再做查探。
昨夜在陨石上刻字诅咒始皇帝的,绝不是我侄儿燕南飞,而是其他怨恨始皇帝的贼子。
我侄儿南飞昨日大婚,黄昏时分率众迎接新妇的时候,就在村外被惊马撞了,当场重伤吐血昏迷,而且脚还被惊马踩断了,昏迷了大半夜,错过了婚礼,才被救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