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宁面色一变。
在段闻天的身体之内，爆发出一股诡异气息…苍老，深邃，带着岁月的悠久，苍凉。
可又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阴冷，幽冷气息。
如汪洋浩浩席卷扁叶孤舟，笼罩住纪小宁，这一刻纪小宁行动艰难。
也便在此时，段闻天在纪小宁的眼皮子底下，正在发生着非同寻常的蜕变。
他的一对眸子。
开始攀附上岁月的沧桑、深邃痕迹，全然不似一个少年人所该有的苍老之感。
这股苍老，不是一般人所能伪装得出。
而是真正的苍老，仿佛此刻不是高中生，而是正在面对耄耋之年，暮景残光的百岁老人。
那种时间的刻痕，百年沧桑、云卷云舒对灵魂的雕琢，没有经历过岁月的生老病死、哀伤喜悲，绝不是想轻易模仿就能模仿得出的。
眼前诡异之景…就仿佛…仿佛是段闻天的年岁已有百年之久般。
苍老、沧桑、岁月的幽冷、深邃气息，一下席卷住段闻天全身，气质截然不同，不再是生机勃勃，旺盛热血澎湃，而是灵魂枯败、孤独的老者。
这一下的变化，只在瞬息之间。
当强大气息带着平庞大压迫之感，滔滔席卷，镇压向纪小宁之时，募然！
一股阴冷气息，吹拂过纪小宁身体。
仿佛有一个目光恶毒的阴魂，悄无声息飘至身后，对着头颅吹出一口阴风，让人不寒而栗。
轰！
纪小宁突然感到头痛欲裂，正有什么东西，拼命想要往他头颅内钻。
纪小宁目眦欲裂。
对于修炼过神魂之法，又身怀黄泉之眼、心神掌控这二大精神攻击法门的纪小宁而言，自然很清楚眼前之景意味着什么，有人在对他使用神魂攻击。
企图磨灭了他的精神与意志。
将他变成毫无神智的白痴。
纪小宁挣扎，必须要挣脱出眼前的桎梏才行，此刻一动不能动，只能成为他人刀俎下鱼肉而已。
心头一横，重重咬破舌尖，一口滚烫热血带着火辣辣的腥味，喷涌而出。
同时一声暴喝，舌绽春雷，一道金色光焰雷霆，在精神世界爆炸，噼啪，头颅内雷霆炸响，一道霹雳金光刺破混沌虚妄，仿佛来自开天辟地的第一道雷霆，带着至霸、无敌、神圣、不可亵渎、神秘、伟岸、圣辉的气息，肃清乾坤，扫荡诸天邪魔阴秽，重执朗朗乾坤，劈散黑暗天幕，为世间带来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缕光明。
我若要有光，便不许有黑暗的存在。
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