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化了？”
直接忽略掉后半句没节操的话，沐云裳目光落在夜鸦身上仔细探寻。
当然他实际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夜鸦的身体离开地面，在半空中欢快地飞舞了一阵后轻巧地落在沐云裳怀中。
抬起头，顶着小萝莉皮肤的夜鸦双眸闪烁着兴奋的神采。
『呐，陛下您应该也是知道的，夜鸦我是唯一具备灵魂的AI主机，所以在自主进化上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相比较起来剩下的那些笨笨的小家伙们都太死板了，即便看起来和真正的智慧生命没有区别，但却根本没有进化的空间。』
“嗯，这个我知道。”
夜鸦所说的便是她和其他制式AI之间最本质的区别。
夜鸦只需要向帝国报备一声后就可以自主进化，过程完全不需要旁人干预。而别的AI主机却再也没有了提升空间。
——或者说，剩下的AI主机如果没有帝国的科学官给他们的核心程式进行升级便永远不会有任何改变。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夜鸦高高举起了双臂。
『这次受到陛下灵能的冲击，夜鸦我虽然始终昏昏欲睡甚至最后还被那只狐狸娘强行弄得沉睡过去，但夜鸦我的灵魂也借着陛下您的灵能链路，发现了一个挺有趣的地方。』
“………………虚境？”
如果说能够借着自己的灵能链路发现什么东西的话，沐云裳第一反应便是虚境。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虚境』这个阴魂不散的东西明明让沐云裳头疼万分，但一旦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时沐云裳的第一反应也是联想到它身上。
『应该是吧，不过我没有办法形容在那里的感觉，任何感性或者理性的描述词汇都无法准确表达——陛下您也知道，作为AI主机的我面对不能准确描述的对象时都会直接选择暂时略过的，诸如‘大概’、‘好像’这样的模糊词汇我是无法接受的——这是来自核心程式的限制。』
虽然是限制，但这也是必须的。
『略过这一点不提，直接说说看现在的变化好了。在重新被陛下您唤醒后，夜鸦我发现自己的进化速度不但比之前提升了好几倍，而且还有了‘赋予其他制式AI主机灵魂性’的能力！』
沐云裳愣了半天，最后才反应过来夜鸦到底说了多么了不得的话。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让那些制式的AI也变得和你一样能够不借助外力便自我进化！？”
『嗯呐！』
夜鸦点点头。
『虽然这个进化是否有极限，过程有什么限制还不得而知，但是总归是一件好事。那只狐狸娘已经拟定了一份详细的试验计划，科研中心打算先用一批主机来进行验证，如果结果令人满意的话，第一批运用进化后的主机的单位就是哨兵矩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