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的血腥味，所有的人都大惊。
“秦素素，你狠！”一双猩红的眼，就这样瞪着眼前的女人。
百里沧溟记得，他吩咐过她要好好对待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现在竟然为了报复他，亲手杀掉了无辜的生命？
“呵呵――”秦素素却是轻笑出声，语气中，有几分荒凉。“百里沧溟，我是狠，可是，有你狠吗？”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徐仙儿打断。
“王爷――仙儿害怕。”
锐利的眼神射向徐仙儿，看着她在百里沧溟怀中瑟瑟发抖，秦素素嘴角的弧度愈深。“溟王妃也会害怕？真是奇了！”
当初她亲眼见着她喝下那堕胎药时，她可曾害怕？
“秦素素，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秦素素嘴角轻扯出一抹弧度，笑得满面妖娆。
“秦素素，你别乱来――”
他的心底，满是惊慌。
第一次，他见着秦素素这般。
曾经，他做过许多，就是为了看到秦素素不一样的表情，看到她脸上的惊慌，包括这一次。
可是，为何，现在他的心，竟是会有几分痛楚？
“王爷，她疯了，您看，她的头发都成这样儿了――”
一边的徐仙儿一直开口，挑拨着。
“闭嘴！”冷喝一声，百里沧溟睁开了徐仙儿。
徐仙儿有几分不敢置信地看着百里沧溟。前几日他的温柔，这会儿，又是去哪儿了？
“秦素素，你的头发，究竟怎么了？”
语气中，依旧有着往日的霸道。
秦素素却是面露嘲讽，笑着看向他。“这不是你期盼的吗？怎么？不喜欢我这满头的白发吗？”
“百里沧溟，我真的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嘴角勾起一抹荒凉的笑，略有惨白的脸上，尽是苦笑。“你不是要报仇吗？好啊！”
袖中冰凉的匕首，此刻竟是让她寒至心底。
她笑着走上前，一双幽深的眼眸直视着他，丝毫不顾百里沧溟眼中时而闪现出的慌乱。
“百里沧溟，我祝你跟徐仙儿百年好合――”
一字一句，好不利索。
“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你了！”锋利的匕首刺进胸膛，她笑着流出血泪，满目苍凉。
仰天大笑，她笑得凄凉。直至最后，缓缓地闭上了眼，倒在地上。
这笑声，竟是让周边的人都有几分不忍。
“秦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