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孩的回话，半蹲在地上的659尴尬无比。
“陪我一次？陪什么？睡觉吗？”
659轻笑了两声，准备从地上站起。
其实他并没有打算让女孩付出什么代价，自打知晓收养女孩的“爸爸”是张宁后，他便决定冒险前去探寻一番。
对于659来说，这个红月世界的危险程度要远远高出他的想象，但同样的，其中隐藏的信息量也远超他的想象。
在659的计划里，张宁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关键人物，但怎么说也是其曾祖的变体。
加上眼前这个被收养的小女孩的母亲曾经见过红月世界内的陆羽身死。
两种情况互相叠加之下，怎么看都不能放任这个小女孩不管。
659已经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但小女孩似乎还沉浸在交易的谈判中，听到659略带戏谑的反问，苍白的小脸上多了一丝局促不安。
“你、我……我知道我年纪小，但……但你可以等我长大！我吃的很少的，而且我的妈妈很好看，我的基因很好的，你不会吃亏的……”
小怡口中语无伦次的说着，面孔不知何时已经红成了苹果。
若不是为了救自己的爸爸，她一个小女孩怎么会说出如此露骨且不知羞耻的话来。
女孩越说越觉得不好意思，脑袋已经快要低到地面上去了，语气中重新带上了一丝哭腔。
作为一名在地下城中出生的孩子，小怡不是没有见过那些长相清秀，皮肤细嫩的小孩在失去父母家人后的下场。
没有了父母亲人的保护，他们就像是失去了庇佑的幼崽。
在某些人渣的眼中，就成了能够肆意玩弄的东西。
被剥夺了做人的权利后，运气好的或许能够寻到一个比较温和的主人，在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里艰难的活下去；
而运气差的，则可能直接被人凌虐致死，甚至是被烹煮分食。
虽然底下城内的守卫们不会坐视不管，但地下城实在是太大了，没有阳光的角落始终存在，心善的守卫即便是想管想救，也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顾及全部。
只能是看见了阻止一下。
所以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能够活下来的孩子都变得非常“上道”。
就算是知晓了那些人渣的企图，他们也会尽力迎合，为的只是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
即便是可能会遭受难以想象的折磨。
“白将领，你怎么看？”
见小女孩跪在地上没了声响，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659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白冬骨。
但不料白冬骨早已将注意力转向了他，此刻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659还是能从白冬骨的眼神中读出那隐藏极深的鄙视。
“喂，我不是那种人好吧，只是逗逗这小女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