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很平展的，不规则的形状，并不引人注意。
可，这个东西摆在了床上，睡觉的位置。
却让人凭空冒出几分恐惧。
就像是一个完好的人，原本在床上睡觉，可是因为某个原因，这个人变成了一张纸。
言溯看着这个被剪接成一个人形。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是人。”
许航点着头，凑合上去。
“看上去还有点眼熟，好像是在哪见过？”
他又稍微想了一下点头。
“我确定肯定在哪见过她。”
言溯：“嗯。”
不在发表意见。
就是他们两个人被这个纸片人吸引，注意力的时候，我晃动了一下脖子，可以动了。
我活动了下四肢，筋骨就好像是肉里被扯动着。
每寸的皮肉都被拉扯开，蚂蚁撕咬的疼痛。
猛然间的疼痛，似电花突然席卷全身。
我咬住牙关，后背是袭人的清冷。
这股气一直从我的脖颈，盘旋到头顶让我有点眩晕。
刚站起来，再次跌坐在沙发上。
这么一跌被言溯看到。
“好了？”
我点点头，缓慢的活动着脖子，依旧很疼，跟卸掉了，身上的每个零件，又把这些零件全部安装上了一样。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一直关注的那个纸片，凑了过去。
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她穿着黑色的宽大衣服，包裹着自己的身材，露出些许肚皮，手脚都在外面。
她披着一层面纱让人看不清楚，却又可以大概的看到具体的样子。
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
小巧玲珑的，面色微微恐慌，但，她的脸确实让人觉得面熟。
好像是在哪儿见过，却仔细一想的话，又想不起来。
我看着言溯目光这次落在这个纸片，人的身上，不禁笑起来。
“老板，你喜欢这样的？”
言溯沉默中，并不言语。
我本来只是随意说说，可面对这样无声的答案，心底莫名的有点受伤。
稍微有点失落。
“呵，没想到你喜欢这样的。”
似冷笑，似自嘲。
是了，我们两个人本身没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