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谢奕大婚这天,凤云昔也没等来那封回信,不由陷入了沉思。
“千棠!”
廖嬷嬷叫住了沉思的凤云昔。
凤云昔转过纤细的身姿,清冷的眉眼有了些颜色,“大小姐那里有什么吩咐吗?”
“你去替流姝将制好的香端进来,大小姐这段时日闻不到那香就受不住。”
自从元安答应替谢珑寻找别的方法后,谢珑就一直痛苦的忍耐着,每日都需要流姝制造的香料压制内心的狂躁。
前面喜乐奏鸣,红烛燃放,只有谢珑这里死气沉沉,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怎么也搬不动。
流姝送了雪香去了前边,为新人添份喜香。
凤云昔被留在了院中看守,连王语也去了前面沾喜气,唯留廖嬷嬷和凤云昔,还有一两个粗使丫鬟。
绻儿走时还说要给凤云昔带喜糕回来吃。
凤云昔只是笑笑,没说要吃。
凤宴笙也在前头凑热闹,凤云昔有心过去看看,被沈氏的人勒令不能走出这院子。
沈氏最后还是以强势的拒绝,将谢奕强行推进了婚宴,隔绝了凤云昔的接近。
宾客前,谢奕也不好多作反抗。
凤云昔答应了声,悠悠转身去了流姝的制香室。
刚踏进门,凤云昔就闻到了股异样香,步伐微滞。
然后很顺利的踏进去。
半会儿,凤云昔就拿着香出来到谢珑的屋前,廖嬷嬷站到门前拦了她,低声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找了许久。”
凤云昔眉微扬。
廖嬷嬷皱眉道:“不是放在矮桌上吗?进了门就瞧见了……”
凤云昔抬眸看廖嬷嬷:“嬷嬷知道?”
廖嬷嬷一怔,道:“流姝去前边时过来说了回,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凤云昔拿香进屋,放进了薰炉里。
正憋着一肚子火的谢珑闻到一股清新的浅香,烦躁感渐渐落下。
廖嬷嬷在旁看到凤云昔取出青色的香料,张唇就道:“怎么不是白色的?你可是拿错了?”
凤云昔一脸奇怪的看着廖嬷嬷:“没错啊。”
廖嬷嬷被凤云昔一双眼盯得有点发毛,讪讪一笑:“可能是我看错了。”
“廖嬷嬷可不能说这话,若是说错了,让我拿错了,不是害了大小姐性命吗?”
凤云昔一句话落下,廖嬷嬷神色闪烁,面容稍霁:“千棠你这是什么话,是说我会害大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