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太太疑惑的眼神下，顾大爷拨通了一个号码，没过多久一个小家伙就被一个保镖带了进来。
在看清方清小脸的那一刻，顾老太太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这个小娃娃，怎么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像极了不孝子，简直就是他的翻版，一看就是不孝子的孩子呀……
直到方清走到她跟前，顾老太太依然沉浸在诧异之中，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看了看僵直着没有反应的老太太，顾大爷和顾知薇都笑得夸张，他们还从来没看到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娘这个反应呢。
“儿砸，这是你爸爸的妈妈呢，快叫奶奶。”婉婉摸了摸儿子细软的头发，温婉地说道。
“嗯？”方清如同大人一般露出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又望了一眼婉婉，见到自家笨蛋妈妈冲他点头，他才恭恭敬敬地叫道，“奶奶好，我叫方清。”
奶奶？
这个称谓对他而言熟悉又陌生，在很多场合，他遇到年纪大的妇人都会礼貌地叫她们“奶奶”，可是对于爸爸的妈妈，这个真正的“奶奶”，他却从来没有叫过。
好吧，既然是笨蛋妈妈喜欢那个臭男人，臭男人的妈妈又看起来很和善的样子，他就勉为其难叫一声吧。
“……哎！”方清的一声“奶奶”可算是让顾老太太回过了神，笑得皱纹都出来了，忙夸着自己的大孙子，“方清是吧？方清这名字好啊，方方正正，清清明明，含义特别好！”
“谢谢奶奶。”方清礼貌性地回答道。
“哎呀这小家伙可真懂事，比你爸小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呢。”顾老太太逮着机会就夸自己的大孙子，顺带还损了损自己那个不孝子，典型的有了孙子忘了儿子，“顾方清这名字好，是你爸爸给你取的吗？”
敢情这老太太以为顾大爷在外面一直有了小孩，瞒她到现在。
顾大爷和婉婉对视一眼，刚想把老太太拉到一边解释，方清就不假思索道：“我不姓顾，我姓方。这个名字是我外公给我取的。”
顿了顿，小家伙的眼底闪过一丝悲伤，语气虽然听起来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婉婉还是听出了他失落的情绪，“我随妈妈的姓，姓方。”
“啊？”顾老太太仿佛明白了什么，眼睛转向自家那不孝子，语气瞬间变得严厉起来，“顾北泽，你跟我到那边去一下。”
“……我可以不去吗？”虽然顾大爷身经百战，但是每每看到老太太露出这样凶狠的目光，他就条件反射般发憷。
“快给我过来。”顾老太太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好嘞。”顾大爷耷拉着肩膀跟在了自家老娘的身后，去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