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谢夫人会突然说起来以前，皇帝一愣，然后探究地看着谢夫人：“你想要说什么？”
“母妃说你是三皇子，说你没了生母，说你可怜。”夜堇低着头，看着谢七的花轿渐行渐远，她想起了自己当年看皇帝的时候，皇帝就和谢子衿一样大。
十五岁的少年，看起来瘦弱地如同十二三岁一般。
皇帝的生母身份卑微，生下皇帝就死了，皇帝虽是三皇子，但是一直过得都很凄苦，他十五岁那年才进入老皇帝的视线里面。
先皇想了很久，才意识到了自己还有个三儿子，他索性就将皇帝给了谢夫人的娘亲，也是当年的丽妃。
而夜堇虽是后来才知道自己不是先皇之女，可是她之前的人生，都是实打实的公主待遇。
她看见那样瘦弱的三弟，心中格外怜悯，因此平日里多照顾他。
可是她后来没想到，看起来那样平平无奇，甚至可怜无比的三弟，竟是成了皇位的继承人。
甚至于有传言，是三皇子陷害大皇子和二皇子，导致他们的死，才轮到了他继承皇位。
夜堇不知道那些事情的真相，可她知道，她当初分外怜惜的三弟，最后长成了这样一幅模样。
这样一幅，陌生的可怕的模样。
夜堇咬咬牙，问皇帝：“可是当时那么可怜的你，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样子呢？”
皇帝一愣，然后想到了自己的过去，他眉眼间戾气横生：“怎么？你提起以前，是想要做什么？想要说朕的过去肮脏卑微是吗？”
夜堇缓缓地摇摇头。
皇帝看着夜堇的样子，心中涌上了一股不安，他皱着眉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就明说，朕已经把给你的条件都给了，也带你来看了这城门的地方，她出嫁的样子。夜堇，朕这么惯着你，你还想要什么？”
“我以前最喜欢父皇带我来这里，因为这里可以看见整个穆南国的皇城，可以看见人世间的热闹和繁华。”
“而我每一次说要出去，都不会成功，因为每一次，父皇都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拦住我，不给我离开皇宫。”谢夫人问皇帝：“陛下，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谢郎吗？”
皇帝看着谢夫人不同于以往的模样，他心中觉得奇怪，心内的暴戾感也被他压了下去，沉下性子问道：“你说，为什么？”
夜堇当年虽然说是公主，而他那样喜欢她很是病态，但是如果夜堇不急着嫁给谢峦，他后来也不会那样疯狂，做出那样的行为。
而且，夜堇当年追求者无数，看上毫无背景的谢峦，也惹到了不少非议。
换句话说，如果当时夜堇考虑地能够更加慎重一点，她选择一个世家子，皇帝当时也不敢做出那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