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隔着万千人海，她还是痛。
扶着手边的栏杆，她大口的喘着气，告诉自己，都过去了，已经过去了，苏安然她死了。
可再看到那人时，心内之前所有压下的情绪都翻涌而来，一如昨日。
台上，那人肃穆凛然的回答着记者的提问。
台下，她心如刀绞的看着台上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
大抵是太痛，所以才会如此刻骨铭心。
“傅先生，请问这场发布会是特意为了影后苏安然而举办的吗？”
“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傅先生傅先生，听闻星空娱乐就是专门为了影后苏安然创建的，请问您对此怎么回应？”
“安然是天生的演员。”
傅子渊面色冰冷的回答道，一字一字敲打在所有人心上，在场的人莫名森寒。
“傅先生，有传言说苏安然背后的金主是您，更有甚者说苏安然的死与您有关，不知您对此作何解释？”
突兀的女声响了起来，众人纷纷看去，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长相也很美丽，苏安然认得，那是她这辈子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洛城城。
而这话落下后，全场寂静无声。
那些记者纷纷低下头，不再言语，原本还有想要提问的问题也全都缄默停住，不敢再问。
这是现场直播的发布会，明明是电视剧的发布会，却更好像是苏安然的私人发布会。
所有跟影后有关的问题，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惹到了这位帝城神话般的男人――傅子渊。
因为，只因为这圈内，所有人都知道，苏安然，傅子渊的掌中宝。
苏安然有实力有演技有美貌，可若没有一个强大有力的后台，哪里能够如此顺风顺水。
苏安然，是这个圈子的神话。
可这圈子，没有神话，只有缔造神话的人。
而傅子渊，就是这圈内人人皆知的神话缔造者。
“都说传闻，无稽之谈。”
更加冰冷的话传来，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是吗？可是听说影后苏安然在出演完《绝恋倾城》的时候，杀青宴上还笑容宴宴，跟各位演员导演侃侃而谈，微博动态还有着那天的照片，看着很是圆满的结束，根本都不像是患抑郁症的人？”
洛城城并未停止，还在追问。
傅子渊的双眸已经冷到了极点，漆黑的墨色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只一眼，就让人直哆嗦。
洛城城却好似毫不在意那般，迎上男人镌刻般的目光，继续说道，“傅先生，事实如何你于心知肚明，我并不是要做些什么，只想问一句，在你心里，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