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汐的话一说完，白凤羽的神情就蓦的变了变。
他眼里瞬间闪过了一层暗芒。
“小时汐……你在说什么？”
此刻的人群已经被慢慢疏散，没有更多的人听到了这里的对话。
时汐的神色却更冷了，这句话她早就想问。
她上前一步，直视着师父的眼睛。
从师父的苍老眼睛里，她看到了几分不自然的光。
她淡漠勾唇，一字字问：“我想问您，您对我做这些，并且从我刚进逍遥门开始就对我百般照拂，亲自教我，这些，到底是因为我根基好，还是因为一个人，比如我……我母亲。”
白凤羽脊背微微一僵。
时汐却一字字更严肃：“我母亲跟您认识，并且绝不是点头之交这么简单，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您从来没有对我提过，您跟我母亲之间，又是怎样的牵系？”
白凤羽整个脸色都变得更加深谙，那种暗芒，只有他自己才能懂得。
他微握紧手掌，只用了两秒的时间就让自己恢复如常。
他看向时汐，神色也坦然了下来，语调松弛有度：“你想的多了，小时汐。”
时汐微微抿唇，眼神未变。
白凤羽继续道：“我跟你母亲确实认识，但是当年，整个帝国应该没有人不认识她，毕竟太过于优秀，也创造了很多传奇，她根骨很好，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想收她为徒，但是她没同意。”
白凤羽的语气也足够轻描淡写：“所以，我便没有强求，你母亲是块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的。”
说完之后，白凤羽还对着时汐笑了笑。
时汐看着师父，看着他此刻的眼神，心里更加讽刺的笑了。
她也觉得自己很多时候其实不用如此敏锐，至少还能活的轻松一些，但是，这么多年，她了解师父，他此刻，越是轻描淡写，这里面的水就越深。
但是，她也只能问出这些了，师父的态度已经告诉她，她只能知道这些。
时汐低眸，讽刺一笑。
“所以，您是真的不愿在多说了。”
白凤羽缄口不言，神情凉淡：“也许接下来让你更多接触一下逍遥门的事宜才是最重要的。”
像是看出了时汐的不快，白凤羽道：“小时汐，不要在太多，恩师如父，我从来都当你当成最疼的孩子。”
他叹口气：“你母亲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现在死者已矣，就不要在过多想起，触发伤心了。”
话音刚落，在舞台的一侧就传来了一声格外难以置信的男人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