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我有奇怪过,赵董事长为什么平白对我那么好?但我确确实实跟他没有不正当关系,所以我也只以为他是伯乐,欣赏我,才提拔我。”
江娓胸口有种像缺氧的沉闷感,带着叹息地长呼出一口气,瞥见车上的置物槽里,有烟盒和打火机,她抿了下唇问,“可以借我一根烟吗?”
沈子深挑眉:“自便。”
江娓便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夹在手指间,又拿起打火机点燃,当然,也没有忘记打开车窗,慢慢吸一口。
然后就控制不住咳嗽起来。
沈子深轻笑,还以为她真会抽。
江娓听到他的笑声,感觉是在笑她自不量力,不禁解释:“我会抽,只是没抽过这种,这是什么……富春山居……咳咳咳!”
沈子深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越咳越厉害?抽不了就熄了吧。”
江娓小心地放下烟盒,像对待文物那般虔诚:“这烟好像很贵……等会儿我把钱转微信给你。”
“你老板还没有小气到连一根烟的钱都跟你收,不过熄了确实可惜,”沈子深单手握着方向盘,目光还在前方,从她的指尖拿走那根烟,“给我吧。”
江娓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他直接将烟含在唇间,顿时一怔,那是她抽过的,他……
“然后呢?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是赵董事长抢走你爸的肾源。”沈子深开了车窗,让烟雾飘出去,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举止哪里不对?
江娓的目光从他绯色的唇上硬生生移开,然后?
然后什么……
她原本复杂沉重的心情,因为他这个举动变得有些凌乱,甚至想不起来后面要怎么说?手里无意识地将打火机点燃熄灭、点燃熄灭……
沈子深又看了她一眼,很字面意思地说:“不要玩火。”
“抱歉。”江娓仓促地将打火机放下,但目光无意间从他的耳垂上掠过,看到了一抹红色。
是口红印。
“……”
江娓僵硬地别开头,指甲抠着手心的肉,一边说:“赵董事长要委任我为副总,正式宣布任命的前一天晚上,赵珏……就是赵董事长的儿子,亲口把肾源的事情告诉我,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可能就是想看我痛苦吧……他追过我,我没答应。”
一边却在心里混乱地想,他去找她之前,是跟一个女人在一起?
他有女朋友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她是他的贴身助理,如果他有交往对象,她不可能不知道,应该没有啊,那这个印是……?
她又在车厢内,混着烟草味的空气里,闻到了一丝很淡的香水味,她寻着那缕香味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