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静默了几秒，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您为什么会拒绝？”
栗枝抬起眸子，刚好看见从餐厅里走出来的霍池。
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扯乱的领带已被他恢复原样，系得一丝不苟。
栗枝唇角微勾，语调轻缓：“我喜欢小狼狗。”
陈助理：“……”
她挂断电话，随即启动车子，消失在道路尽头。
另一边，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文件中抬起头，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微眯。
“她怎么说？”
陈泉踌躇，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男人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沉声道：“她为什么拒绝签协议？”
陈泉垂下头，恭敬地回答：“栗小姐说，她喜欢小狼狗。”
话音落下，他偷偷瞄了眼自家老板的脸色。
果然阴沉得可怕。
傅予笙眉头皱起，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拒绝，原因竟然是嫌他老？
娱乐圈水深似海，想要往上爬就得付出些什么，但只凭自己，可能十年九载都没有出头之日，所以有人会选择走捷径。
栗枝的情况他调查过，出道三年，只演过几部网剧，唯一有名气的就只有前段时间演的那部古装喜剧，栗枝凭借着出色的容貌和讨喜的人设而有了些人气，但刚有了些知名度没多久，就被人爆出她插足别人感情的丑闻。
一时之间，栗枝的名声可谓是跌入了谷底，她的微博评论里瞬间被道德感爆棚的网友们攻陷，纷纷骂她不要脸，小三biss。
尽管她的公关很快就澄清了栗枝和那位导演只是工作关系，两人并没有任何感情上的纠葛，但吃瓜群众依然选择视而不见。
因为有人挖出导演的妻子在此前发过一条微博，像是在内涵导演出轨，虽然很快就删除了，但还是被人给截图保存下来了。
于是，大家都不相信栗枝是无辜的，只觉得她是在装白莲花。
这场风波还是导演亲自下场发微博称自己和栗枝只有工作上的交际，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联系，才算平息。
不过栗枝的名气还是受损了，她也因此多了不少的黑粉。
和他签署包养协议，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对栗枝都是有利的。
他也确信栗枝会签下协议，毕竟他开出的条件足够让人心动。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栗枝竟然拒绝了他。
傅予笙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眼里浮现出一丝兴味。
如果这是栗枝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的话，那么恭喜，她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