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花了大半夜的时间，才将萨莉家里拿回来的书给看完。
揉了揉眼角，看着在一旁睡在椅子上的菲乐，他不由得有些惭愧。
让菲乐有家不能回，这是他的问题啊。
但家里的邻居出事了，艾伦宁愿这几天辛苦一些，也不愿意过几天后悔流泪。
“看完了？”
老探长从办公门上的小窗看了一眼，走了进来。
艾伦朝他一耸肩，对外边努努嘴，“咱们出去说。”
老探长转身走了出去，他明白艾伦的用意，不想打扰菲乐，虽然椅子拼在一起有些硬，但好歹也是“床”啊。
“怎样，有头绪了吗？”
老探长叼着烟斗，认真地问起来。
艾伦点点头，回答道：“有一些，但说出来可能会让您觉得有些荒诞。”
“哦？”
老探长瞅了一眼艾伦，重新吸了一口烟斗。
“呼”
吐出一口烟圈后，才继续问道。
“说呗，我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有什么荒诞的事情，没有见过。”
艾伦稍稍偏了偏脑袋。
“好吧，我先问您一个问题，您相信西里斯所说的那些事情吗？”
面对艾伦的提问，老探长砸吧了一下嘴。
“你倒是问对了。”
他将烟斗方向，转过方向，看向警署外边漆黑的天。
“十年前，我不信。”
“十年后，我现在有些信。”
老探长将目光转到艾伦身上。
“你还很年轻，年轻意味着朝气，朝气就意味着冲劲。”
“而我就不一样，我老了，在镇上呆了三十五年，除了小时候，基本我的一辈子，都在这里。”
老探长长叹一口气。
“这几十年的时光里，我也有过你这样的年纪，可以说，你现在的每一天，都是我所羡慕，和渴望的。”
“年老了，见得事情多了，也就莫名其妙会信些东西。”
老探长拿起放下的烟斗，继续又抽了两口。
“呼”
“就比如这家伙，一直想要戒了它，可是不管我怎么戒，它都会冒出来，强制接管我的手。”
“我有时候，会想一个问题，这个烟斗里面，是不是也住着一个人，要不然，它怎么那么勾人呢？”
艾伦与老探长，都笑了。
“这个的话，可能就只有个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