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俘虏 (1 / 2)

“镇倭号”撞碎第三艘倭船后,开始转弯,我判断他们转弯完成后将继续回来撞击剩下的倭船。

这样,倭寇已经陷入绝境,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剩下的两艘船在海面上转圈,像无头苍蝇般乱打乱撞。

就在这时,白虎队报告:“开花弹装填完毕。”

我立刻命令“平倭号”转舵,向着最近的一艘倭船驶去。对方好像并没有管我,注意力都在“镇倭号”上。于是我接近到了大约两百米的距离,一声炮响,开花弹出膛。

这枚炮弹被剪短了引信,还未射进船舱,就在敌船的船头位置爆炸,火光横扫甲板,在船舱外的倭寇武士和划桨水手顿时血肉横飞。硝烟散去,倭船的船头被爆炸削掉,海水涌进船舱,船尾翘起,开始慢慢下沉。

于此同时,“镇倭号”转弯回来,直接冲向最后一艘倭船。两船交错,“镇倭号”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倭船。待“镇倭号”驶过,海面上已然不见了那倭船的踪迹,只在“镇倭号”船尾后翻腾的海水中留下一堆木头碎片,和落水挣扎的倭寇。

我们的小舰队第一次海战就这样有惊无险地结束了。我命令“平倭号”降下船帆至三分之一处,逐一慢速驶过倭寇船只残骸。白虎队的战士们立在甲板上,手拿长枪弓箭,向打靶一样逐一射杀在海面上挣扎的倭寇。

此时泡在海里的倭寇武士,不死也带伤,再加上大多还穿着铠甲,已经淹死大半,剩下的在水里大声地叫喊着,如同待宰的羔羊,对我们的攻击毫无还手之力。我知道近代西方国家的海战,都有打捞救助敌方落水人员的传统,可是对待这帮穷凶极恶的家伙,只能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让他们明白什么是侵掠的代价。

海面渐渐被倭寇的鲜血染红,周围逐渐安静了下来。就在我们围剿最后一艘倭船的残敌时,海面上传来一阵呼号:“我是汉人,救命啊!”

寻声望去,果然一个汉人模样的人抱着一块残破船板在海面上浮沉。我们操船靠了过去,把他捞到了船上,剩下的倭寇全部射杀。

确认海面上不再有倭寇后,我命令“平倭号”升起满帆,和“镇倭号”汇合,继续向城关镇驶去。

我和吴子谦来到船头甲板,几个白虎队的兄弟正围着这个汉人。这人目测三十岁左右,面色苍白,穿着倭寇的衣服,浑身湿漉漉,瘫在甲板上,惊魂未定,瑟瑟发抖,并没有留着倭寇武士的月代头,而是挽着发髻。我命人拿来干净衣物和毯子,给他换上,并端来热汤,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进到舱内,一碗热汤下肚,这人神情稍定。他告诉我们:他叫张志成,辽东人氏,自幼随家人在日本和朝鲜之间从事海商贸易。一次船队遇到风浪,船货尽毁,家人罹难,他被倭寇所救,收留在彼,成为倭酋幕僚,倭名叫井上志成。他又说,倭寇本来用他负责通商贸易,但长江以北贸易近年来逐步禁绝,他被倭寇裹挟南下福建。目睹倭寇杀人劫掠,他虽愤恨,但寄人篱下,敢怒不敢言,直到遇到我们。他也知自己罪孽,遂表示愿加入我们,洗心革面,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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