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眸中掠过一抹深沉，眸光冷冷。
他回过头，对落悠歌说：“好好休息，我就在外头，无寂先带哑婆回城，明早我们就走。”
他说着回抱了一下落悠歌，紧接着便出去了。
墨白夜见状，跟落悠歌点了点头，也跟着墨澈离开。
这些日子他在东雍，除了帮墨澈守好朝中的安宁，以及处理一些北遼遗留下来的事之外，也时刻关注着墨澈在疆南之地的动向。
当初墨澈为了寻找落悠歌，在整个天下散步了悬赏令，他在暗中把持着慕阁，过滤掉不少假消息。否则以墨澈那种疯狂的状态，必定遭人陷阱。
他并不知道墨澈能发现落悠歌的下落，归根结底是因为在疆南发现了那只白狼，只以为墨澈去西楚不过是一场偶然。
可不论如何，落悠歌就是西楚公主楚楚的事情，已经毋庸置疑！
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墨白夜全都乱套了，在他心里还以为落悠歌就是落将军府的大小姐，谁知道却变成了楚楚，那楚存安又是怎么回事？
“四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墨白夜皱着眉开口。
慕阁早在几个月之前就查过这些事情，只是查到一半便弃了，现在看来，墨澈分明早就知道了！
墨白夜心情莫名有些沉重，他问了无寂不少事情，琅琊山的异像，西楚的哑婆，风溪若的壁画……串联起这一切，并不难发现异常！
“别去打扰她。”墨澈淡淡说了一句话，“永远不要。”
墨白夜缓缓放下手，眉头紧锁，怎么都没听懂墨澈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罢他便飞到屋顶上，双手枕着后脑勺躺下。
墨白夜急急追上，不再掩饰，而是开诚布公地说，“四哥，她就是幽族余孽，是不是？”
北幽宫查了这么多年，可却查不到真正的幽族余孽，就在墨澈身边，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吧！
墨澈眉头皱起，显然“余孽”二字让他很不喜。
墨白夜继续说：“哥，她既然是从西楚皇宫里出来的，这些事西楚皇宫必定有人知道！这些事在西楚皇宫一定不是什么秘密！你既然把楚存安送到了北幽宫，那么落悠歌身世的秘密，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人尽皆知，楚天和上官皇后，可不是纸糊的。”
既然墨澈都已经做的这么绝了，西楚当然有理由彻彻底底，两败俱伤！
墨澈眯了眯眼睛，“她不是上官皇后的女儿。”
“什么意思？”墨白夜更糊涂了，“那她又是谁？难不成不是楚楚？四哥，你想想，退一万步来讲，哪怕她真不是上官皇后的女儿，那西楚做起这些事来可是一点顾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