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声音平淡，而被他指着的王长永慢慢站起身，看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阴冷和不可思议。
“你疯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已经把好处说的那么清楚，对方怎么会做出这种选择？
“你就甘心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压着，你就甘心当一辈子的副手？”
何九淡淡的看着他：“当然不甘心，可是跟你合作风险太大。”
“想要好处怎么可能没有风险？”
王长永咆哮, 他看着神色平静的何九和韩鱼，突然感觉费尽心思算计的自己像个小丑。
“把你当成功劳交出去，不就没有风险吗？”
何九反问。
王长永一滞，眼神中带上了几分茫然。
一直认为自己很聪明的他，现在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傻逼。
是啊，对方完全不用和自己合作，只要把自己交出去，就是一桩功劳。
“还是老实交代吧, 这件事是谁让你做的？”
韩鱼平静的开口：“或者说你是哪一方的奸细？”
王长永一个哆嗦，看向两人：“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算是我眼瞎了，竟然想帮一个这么一个人！”
他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自嘲，但因为情绪波动太大的缘故，并没有掩饰的太好，隐约间露出一股心虚和胆颤。
“让我来！”
老人听着他们的对话，也察觉到了什么，沉声开口。
说着也不等韩鱼两人回应，突然出手，遮天蔽日的大手抓向了王长永。
巨手将其抓在掌心，一股力量瞬间侵入他的脑海。
片刻后睁开眼睛。
老人的声音冷冽：“南国妖使！”
随后，他又看向自己另一只手上的妖丹：“人家想用你的命，让我和人族翻脸。”
象王有些不可思议，精神意志传递出不愿意相信的念头。
“肯定是这些人类算计的！你不要被他们骗了。”
老人抬头：“这些人类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就发现了这家伙的谋算，却始终不点破，顺手推舟。”
“但说到底还是你这个蠢货, 但凡你能冷静一下，也不至于是这个下场。”
象王沉默, 被憋的说不出话，可片刻后反应过来：“是那个混蛋，他一直在激怒我。”
“还不是因为你蠢？”
“这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给我好好磨一磨你的心性。”
老人说完，将妖丹收起，看向韩鱼两人，眼神变得极冷：“这件事就此算了，这个亏我们吃了，但从今往后，这片山脉，人族武者不准进入。”
老人说完，将手上已经变得痴呆的王长永扔了过去，转身重新走进了山脉深处。
而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韩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收敛，变成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