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神女轻声呢喃着这句话，眸光闪动。
方牧没理会河图的大喝，凝视着神女说道：“神朝已经建立了万年时间，可时至今日却还需要通过杀戮手段来镇压万族，难道殿下不觉得这很可悲吗？杀戮的背后，意味着神朝根本不得人心。”
“在这个信奉强者为尊的仙界，万族却根本不崇拜身为最强者的神族，这难道不是一个莫大的讽刺？”方牧嗤然一笑，神情满是不屑。
神女眸光一凝，定定地看着他：“你可知道，凭你刚才这番话，本宫可以杀你一百次。”
方牧却是摇头一笑：“不，殿下你不会的。”
神女：“哦，就因为你救过我？”
方牧再次摇头：“忠言逆耳，却利于行，殿下不会那么昏庸。其实殿下也一直想改变神族眼前的乱局吧，我只不过是做了殿下想做却还没来得及做的事情罢了。”
“所以，我还得感谢你？”神女忽然发现，这个方牧是真能说呀，黑的都能说成白。
“也不需要，这本来就是我的任务，虽然我超额完成了，但并没想过要什么赏赐。”方牧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可真是忠心耿耿呀。”神女咬牙盯着他，这家伙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不要脸？
“能为殿下效劳，是我等的荣幸！”河图连忙开口喊道，他以为事情就这样被方牧忽悠过去了。
神女忽然瞥了他一眼，说道：“河图，你先退下吧。”
“啊？”河图一怔，我又说错话了？
河图一走，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方牧与神女相互对视着，谁也没有主动开口，气氛似乎显得有些暧昧。
方牧不禁老脸微微一红，她难道又想招自己做驸马了吗？
“听说，你还继承了沧澜武圣的真武奥义？”就在方牧无限遐想时，神女再次开口了。
方牧错愕了一下，随即颔首道：“也就领悟了一点皮毛而已，谈不上继承。”
神女点了下头，话题又再度跳转：“你上次跟我要承诺之时，是不是就已经准备好了要对罗毅出手？”
方牧眼角一抽：“殿下，你要搞清楚啊，是他先动的手！”
神女轻哼一声：“是呀，他先动的手，而且还输给了你。从今以后，他这个副指挥使只怕指挥不动手底下的人了。而你方牧，却成为了整个金甲卫的传奇人物。”
方牧忽然一震，惊呼道：“殿下，你该不会是想要让我接替罗毅的副指挥使职位吧？这可使不得，我刚揍了他，要是再接替他的职位，未免太不厚道了。”
闻言，神女不由嗤然一笑，原来你也并非那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