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沈炎笑道,“我的意思就是一会儿孩子醒了后,让这些人打你一顿出口气。”
张林初脸色变了变,道:“他们敢!”
“你差点把人治死了,别人不敢打你?”沈炎冷声道。
冯建忠咽了口唾沫,道:“沈炎,孩子还没治好,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沈炎道:“早?不早。”
“你太自大了。”冯建忠道。
他不知道沈炎哪儿来的自信。
饶是他面对一些疑难杂症的时候,即便切中了病症,也不敢这么打包票。
而且,沈炎这种行为很不妥。
这是不成熟的表现。
一个成熟的医生应该懂得怎么保护自己,要经常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而不是像沈炎这种二愣子习性,一点也不给自己留退路。
不过,沈炎这种性子倒是正中他和张林初下怀。
等下病床上的少年万一没醒过来,沈炎就能被他们狠狠奚落了。
人体是很复杂的,切中病情,用对了药,不一定就能好,变化太多了。
真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自大么?”沈炎笑了笑,“冯专家,你真的看不出来这个少年的病症?”
“什么意思?”冯建忠脸色沉了下去。
沈炎无非是想骗他承认他奴颜婢膝,畏惧权威罢了,他是怎么都不会承认的。
“扪心自问,倘若你没有得到专家授意,这个少年的病,你会看不出来?你可曾好好给他把过脉?”沈炎问道。
冯建忠脸色一白。
沈炎这是杀人诛心啊。
“诊不出来,少年的病症太过复杂,我得好好看。”冯建忠道。
沈炎眉毛一挑,道:“你问问他们信不信你。”
冯建忠看向门口的众人。
几十个人看着他都是一副鄙视的神色。
张林初道:“沈炎,废话少说,你还没治好人呢,嚣张什么?再说了,我们都没说话,你何必咄咄逼人。”
“没说话?”沈炎道,“倘若是一般人,不说话没什么,但这个冯建忠是省里的专家。
听到我要用五斤人参却不闻不问,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想看我笑话罢了。
看我笑话没什么,但作为一个医生,不能时时以病人为主,这种医生,是要赶尽杀绝的。”
冯建忠心头狂跳,目光紧紧盯着沈炎。
沈炎也看着他,四目相对,火花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