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哄他 (1 / 3)

回应她的是无边的寂静中尤为响的哐啷声。

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直到南七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味,她连忙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才看到江时坐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落在桌角,手背上正森森流着血。

南七吓了一跳,赶紧跑去把灯开了,屋内骤然亮作一片。

“你怎么样?”南七捧起他矜贵的手,检查伤口,在看到一道不大却也不小的口子时,脸上透着担心和懊悔。

老天爷,她刚刚有用这么大力吗?

鲜血顺着伤口从白皙的手背上滴落,南七一颗心又担心,又害怕。

担心他的伤口,害怕他生气。

她把江时扶到沙发上坐着:“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江时冷冷瞧着她,不作声。

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么。

南七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一边拿医药箱,一边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江时,你相信我。”

“所以是我自己摔的?”江时掀起眼皮看她,眸底一片幽深。

南七拿着医药箱折回来,干巴巴的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刚刚睡着了,不知道是你,条件反射而已。”

鬼知道江时为什么大半夜的下楼,还把她抱起来,她都快吓死了好吗?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条件反射?

真是好借口。

江时冷嗤一声,有危险了只会叫白问,没危险了就来弄伤他。

怎么,他这个合法丈夫看上去就是个摆设?

南七不知道江时在想什么,只感觉周遭温度越来越低,她颤颤巍巍地把纱布和外伤药拿出来,认命的开始给他擦拭伤口。

他的手背极白,比白玉更甚,指节分明,修长好看。那一道被桌角划开的伤口就像是白玉上落了几抹朱砂,明亮的渗人。

伤口其实不算大,但南七处理的极其小心。

这种磕磕碰碰搁在南七身上,是压根不会在意的,但对方是江时,是风吹一下都要咳半天的江时。

矜贵的很。

南七消了毒,又拿碘酒擦拭,动作小心翼翼。

她将纱布一层一层绕上,目光专注,手温相抵,江时的手颤了颤。

南七以为自己弄疼他了,慌忙抬头:“怎么了?疼吗?”

江时懒懒依在沙发扶手上,未受伤的那只手扶着额头,凤眸半阖,就这么瞧着她,隔了很久,他淡淡吐出一个字:“疼。”

南七眉头立刻皱起来,朝着他的手背吹了吹气,懊恼的说:“你说你,半夜下来干嘛,害的我以为家里进贼了,你不抱我,我能推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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