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后。
房间里。
被削成人棍的蒋无风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当即便是将牝血珠的情况交代了个清楚。
不过让楚凡有些失望的是，这家伙虽然贵为这一地的分坛坛主，但知晓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
“该说的我都说了，求你饶我一命。”
流血过多，就算是筑基修士也扛不住，蒋无风一脸苍白无血色，满是哀求的目光看向楚凡道。
“你在求我饶过你？”
冷漠的眸光落在蒋无风身上，楚凡眼中则是露出了一丝戏谑。
“为了炼制血魄精魂，你伤了多少无辜人的性命，我可以饶过你，不过你倒是问问他们饶不饶你。”
话音落下，楚凡一挥手，地上一只血色玉镯顿时落入手中。
而就在见到这血色玉镯之时，蒋无风霎时面色剧变。
下一刻，就在蒋无风绝望的注视下，楚凡大手一握，那血色玉镯瞬间碎裂开来。
当即，只见这房间之中，霎时涌出一道红光，光芒之盛如同血海一般。
“嚎”与此同时，自那血海之中，传出几道撕心裂肺般的痛吼，八道浑身染血的身影出现，浑身裹挟着一股极其浓郁的怨气。
这八人不，准确的说，是这八道怨魂在见到蒋无风后，齐齐是血目爆睁，如同是发了疯一般的朝其扑咬而去。
“不！”
一声惨叫，蒋无风来不及抵抗，便已经被八道怨魂包围。
随即，无尽血海吞噬了蒋无风的身躯。
房间里，蒋无风的惨叫声足足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直到那血色光芒逐渐衰弱，那八道怨魂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楚凡面前。
蒋无风已经化作成了一具尸体，如同是被啃食了浑身精血一般，尸身干枯如同木头，那张老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恐与痛苦。
“我没办法帮你们复生，能做的也就只是让你们亲自报仇了。”
看着那八道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楚凡眼神有些复杂道。
这八人甚至都已经不算是鬼魂，三魂七魄残损严重，也就只有那股怨气支撑着他们存活到现在，如今蒋无风一死，这股怨气亦是消散了大半。
怨气消散，八道身影也逐渐变得稀薄透明起来。
临近消失前，看不清面目的八人，不约而同的是向面前的楚凡跪倒了下来，似乎是做了一个磕头的动作。
下一刻，房间中的怨气尽皆散去，八人的身影亦是如同砂砾流逝般，彻底消失不见。
“哎”站在原地，楚凡忍不住也发出了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