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容裳带着张天赐躲开张鹏生手下的视线偷偷出了医院。
不知道是哪里的小孩在哭。
在寂静的夜色里，这样的哭声很诡异。
容裳抬头朝四周看了一眼。
没看到。
“洛姐姐，你说张爸爸会不会死啊？”
他刚刚好像是听到那些医生护士说什么血管破裂。
张天赐耷拉着脑袋。
他有些担心他。
“不会。”
其实，一切只是幻象而已。
容裳在心里补充一句。
眼下前面有计程车过来。
容裳拉上张天赐的手，走过去，拦下计程车。
不曾想，开门时一个平安符掉落在她脚下。
容裳刚垂眸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捡起来。
就听见小孩奶声奶气地叫着她，“姐姐，姐姐。”
“漂亮的姐姐。”
不看不要紧，容裳这一看。
瞳孔猛地一缩。
婴儿？
会说话的婴儿？
那不是成精了。
拧眉，容裳当时不知道自己脱口而出说了一句什么。
引来计程车司机的不悦。
他回过头来冲着她喊，“你们还上不上车啊？”
“说什么有人，这哪有人啊？”
大半夜的，吓谁呢。
司机后面再呢喃一句。
对容裳表示不满。
就连身边的张天赐也扯着她的衣袖问她，“姐姐，你是不是太累出现幻觉了。”
“车上没人啊。”
“……”
他们都没看到。
容裳再看那婴儿一眼。
所以……这是个鬼？
“呵呵呵。”
他又在笑了。
容裳听得全身发麻。
嘭！
她重重甩上车门。
“不坐了。”
她拉着孩子退后，一下引来司机的不满。
驱车离去。
容裳还能听见他在车上吐槽着，“什么人啊，早说不坐，浪费我时间。”
沉默。
某一瞬容裳抬头看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