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半夜，华北星做噩梦了。
好好的，他梦到自己死了。
当时她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
醒来的时候华北星满脸泪痕。
身侧有动静传来。
他侧首看去，女人已经坐起来开了灯。
吧嗒。
刺眼的光线亮起，他下意识闭上眼睛。
“你怎么了？”
女人的声音传来，华北星心尖一颤。
梦里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头一回这么不受控制。
滚烫的泪水唰唰唰直流下。
容裳也是凑近了才看到。
她伸手一摸，问他，“你怎么了？”
知不知道，他这一晚上老是在说梦话。
内容她是听不大清楚，就是看他拼命伸出手也不知道是想抓谁。
好几次她都被吵醒了。
“华北星，你哭了？”容裳微微诧异，也不知道他是梦到了什么。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
容裳过去的时候他突然翻身将她抱住。
紧紧的，好像一松手她就不见了似的。
“七颜，霍七颜。”他喊着她的名字，嘴里哆嗦着。
容裳能感觉到他在害怕地颤抖。
她眉头一皱，手轻轻搭上他的后背。
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好了，你刚刚只是做了噩梦，没事了。”
“没事了。”对华北星，她难得温柔一次。
华北星不知道啊。
他也知道那只是一个梦。
可是，梦里真的好真实。
醒来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很痛。
他能确切地感受到梦里和她分别的疼痛。
那一刻他想，兴许在他不知道的某一时刻，他早已爱上她了吧。
好一会，他缓过劲来，声音有些沉闷，“霍七颜，你知道我梦到什么吗？”
“你说。”
“我……我梦到我死了。”
“……”拍着他后背的手一顿。
华北星抿了抿嘴继续说，“你抱着我哭得很伤心，你还说你要下地狱去陪我。”
情绪都缓和过来了。
华北星此刻说到她梦里说的这句话，莫名觉得好笑。
他趁机往她的脸摸了一把，无奈地笑了笑，“你说，怎么会是地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