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奇华殿，小翠忍不住问道：“娘娘，您何苦非要来这一趟，要处死秦氏简单得很。跟何公公交代一声便成，干嘛非亲自动手呢？”
“本宫来此的目的，处死秦氏倒是其次，主要是为了探知幕后的主使。”婉贞淡淡笑道，“区区一个秦氏，除掉与否都不重要，本宫是想知道背后之人。”
“那，娘娘可得知真相了？”小翠歪着头问道。
“若本宫猜得没错，这次是皇后在搞鬼。”婉贞目光冷厉道，“本以为皇后只是对本宫心存戒备，不想却恶毒至此，要害我腹中的孩子。”
“娘娘何以见得此事是皇后所为？”小翠絮道，“若说与秦氏亲近者，傅贵妃应当是最熟悉的啊。还有华妃或者贤妃，她们也是一直与娘娘为敌。”
“秦氏虽一直倚仗傅贵妃，但她如今的心腹是梁婕妤和冯丽仪。”婉贞勾起唇角道，“至于华妃，她向来与秦氏不睦。而贤妃，她与秦氏也素无往来，更是同华妃和南宫淑仪走得近。唯有皇后，她与秦氏素无恩怨，再加上此前桐油一事，本宫怀疑也是秦氏所为。”
“娘娘是说，秦氏才是以桐油害您之人，皇后查出了是她，便以此收服她为自己所用？”小翠嫌恶道，“皇后可真是佛口蛇心，奴婢以前还当她是好人呢。”
“这就是皇后的厉害之处，从前本宫也被她的伪善所骗，还一心一意帮她对付傅贵妃。”婉贞冷着脸怨道，“岂知她并非真心重用本宫，还要对我百般防备，一开始就送绞碧镯害我无法怀孕，如今又来谋害本宫龙胎。同傅贵妃比起来，皇后才是更加可怕之人。”
“那娘娘何不留秦氏一命，让她招出皇后是幕后主使，好让皇上来处置她？”小翠不解道。
“若是愿意招供，方才秦氏便会说出来了。”婉贞冷笑道，“更何况，皇上毕竟与她多年夫妻情分，怎会轻言降罪呢？又有太后护着，更是轻易动不得。”
“那真便宜了皇后，奴婢心里真是不甘。”小翠小声啐道。
“皇后稳居后宫多年，岂会因一个秦氏便倒台呢。”婉贞眼中闪着寒光道，“知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炽焚。皇后多行不义，这些年来做过的恶事岂只一件？咱们不妨等等看，将来搜集好皇后的罪证，便可一击即溃。”
“娘娘说的是，皇后毕竟不同。从前的安氏、仝氏还有魏氏，没有一个是轻易除去的。”小翠颔首附和道，“咱们不怕等，从前娘娘在皇后跟前，也知道她许多事，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呢。”
秦氏惨死奇华殿内，众妃都知道了她谋害龙胎一事。
“皇后娘娘，秦氏胆大妄为谋害龙胎，恐怕不是一个人的主意吧？”常修仪瞥着傅贵妃意有所指道。
“本宫也觉得以秦氏一人之力，难以做得如此滴水不漏，不过秦氏并未招供受何人指使，此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皇后温和笑道，“德妃，这次你受了委屈，往后还要宽心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