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踪了我，去了那家医院？”
陈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平淡地背靠座位。
“都有！”她答道。
见他半响没有反应，脸色平静，韩智媛问道，“你不生我气吗？”
“生气？”
“我给你科普一下，生气容易造成脑溢血，伤肝脏且伤神，这种环境还是省点情绪吧，我又不是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正大光明，你看了也就看了呗。”
这种轻飘飘的语气不由令韩智媛心中一堵，想起了刚开始认识他时，被他支配控制的节奏，原本两人断绝交流就没有了，可现在这种感觉又出现了。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是一个流浪汉那么简单。”
“我在医院里面看了你做的装置，都是标准的医疗流程，还有研究丧尸的笔记，血清，能把你的身份和秘密告诉我吗？”
“告诉你你会信吗？”
“我信！”她立时回道。
“你信个屁！你信？”陈俊笑道，“你这种末世之前的强权女人，会改变自己的观念，那好比母猪会上树。”
她没理会话语中的讽刺，沉默几秒，“这就是你对我的偏见与不信任，可我信任你。”
“你不告诉我你的身份可以，但我能向你坦诚一切。”
“在我心里我已经有了猜测，现在我不会告诉你，能下车吗？去前面的图书馆。”
陈俊没有动作，韩智望着他媛笑了笑，就像是看着一个赌气的孩子，自顾自推开悍马的车门，移动身体，牵动腿部的伤痛令她不由呲牙。
“这是晚上，你不要命了？”
车门已经打开，他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纤细冰凉如同一块水玉的触感。
“我晚上来过这里，不止一次！”她认真道。
陈俊微微一震，也不由被这话语里面包含的信息量给惊到，他晚上可从未出来过。
“这里晚上月景很漂亮，你可以看看。”韩智媛笑着指了指窗外。
“疯女人。”
陈俊转而骂道，还是将她抱下车子，用手搀扶着她。
走在长街上，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与车水马龙，霓虹灯未在绽放，四下无人，安静祥和，犹如都市里凌晨时分的静谧。
天空银月高悬，星垂四野，流淌的银辉洒在整个街道上，即便是没有灯光依然能清晰可见到街道各处细微。
这令他想起了在医院值晚班后，凌晨回出租屋遇到的不同街道，与往昔不同的是他身边多了个女人。
韩智媛看着他眼中追思的光芒，浅浅一笑，小步小步拉他走了前方不远的那间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