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见过堂主！”
杨易躬身一礼。
他心中一咯噔，因为薛振武的脸色很不好看。
薛振武沉着脸色，声音低沉问道：“乾阳宫的案子，进展如何？”
杨易如实道：“暂时还没什么进展，目前唯一能够确定的此事乃是人为，而且还是光系的修道者。为了抓住幕后黑手，我请了工墨大师姐秦颜夕，但我们在乾阳宫守了三天，对方都没有再出手。”
薛振武继续问道：“第一天晚上呢，你见到了什么？”
杨易一怔，有些迟疑。
那晚所见乃是绝密，他已经嘱咐过马少军和张文斌，不可向任何人说起。
否则一旦高宗皇帝是被活活饿死的事情传了出去，所有知情人都会被永寿帝给处死，那怕他们是靖武卫。
杨易抬头看着薛振武，对方眼神锐利，似若要刺穿他灵魂一般。
他稳住心神，冷静回答道：“为了调查案子，第一天晚上，我与马少军、张文斌三人守在梨园，在后半夜看到一段幻象，似乎是曾经的历史重现。
先皇在梨园看戏，然后齐王求见。
先皇并未第一时间召见，而是让齐王在养心殿候着。
后来先皇见了齐王，并且写下传位昭书，其他就再也没有了。”
薛振武身形微微前倾，气势排山倒海压来。
他厉声说道：“你最好仔细想一想，后面还有什么？”
杨易感觉浑身一沉，像是驮着一座大山般。
他双股战战，额头冷汗冒出，却咬牙道：“真的没有了，卑职绝不敢欺骗堂主。”
薛振武眼中闪过欣慰之色，但脸色依旧沉着：“后面没有了，那为什么乾阳宫有太监和宫女向陛下汇报，说先皇圣灵怨恨、不甘，不仅破口大骂陛下，还说要找陛下呢？”
杨易心中一寒，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一口咬定，高声道：“堂主，那些太监和宫女完全是满口胡言。
当晚为了查案，我与马少军、张文斌两人，全程跟随着在先皇圣灵附近，先皇圣灵说了哪些话，做了哪些事情，卑职岂能够不清楚？
卑职可以发誓，昨晚出现的幻象绝对没有这些。”
薛振武也是一愣。
杨易竟然都敢发誓，难道是真的没有，是那些太监和宫女瞎编的？
这个世界，人们对于发誓还是很看重的。
不过杨易没有这个心里负担。
什么大道反噬，天道见证之类的，都是扯淡。
最多也就是在意的人心里会出现个疙瘩，最后导致心魔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