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荣归故里,要么客死他乡。
仲昧谷双手颤抖的拿着瑶山瑾水留下的信。
两个眼睛瞪得似要爆出来一般,痛苦的张着嘴巴尽力不要哭的出声音。
那信的半边都被鲜血染透了。
“仲昧谷启
我知道你读信很慢,所以我写信也很慢。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刚刚安葬了我的爱妻瑶山,就在那玲珑山的废墟那里,那颗红枣树的下面。
我也快不行了,但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们,写下这封信告诉你这一牵
故事比较长,我就简单的一下。
观音......”
信还没有写完,仲昧谷甚至可以想象成当时的情景,重赡瑾水近乎昏厥的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艰难的用尽生命中最后的力气写下了这封信。
仲昧谷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原因又让本被师父劝回来的两个人又入虎口。
仲昧谷双眼哭的仿佛要滴血一般,旁边还有一封被砚台压着的信。
是信,不如是一封亡书。
“明我就要死了,被吃掉了。
我会死前想起我唯一的那个朋友么?
‘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一条龙。’敖朔神神秘秘的伏在我耳边道。
谁会信他的鬼话!这个衣着破破烂烂,头发上沾着泥土,脸上还有被我用木棒砸出的一个大包的臭子,他一直管自己叫做龙。
每当他这样对我的时候,我都会不留情面的揍他一顿,打得他鼻青脸肿的抱着膝盖哭,但之后我都会再去安慰安慰他,毕竟我是大哥嘛!
好吧我承认,村子里我只有他这么个朋友,他要是也不跟我玩了就麻烦了。
但这都是麻烦,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半年都没有下过雨了,地里的苗已经快和敖朔的头发一样黄了,是啊,这敖朔头发是黄色的,大概是黑馒头吃的少了吧。
起初吧,还能从井里打水浇地,大家也没觉得怎样,渐渐的井就已经干枯了,那就从旁边的溪里打水,可溪也干枯了,没办法了,这得举全村人之力浩浩荡荡的去更远的河水挑水回来。
就连我这样弱不经风的女孩子都得去挑水了。
‘你打我的时候哪里弱不经风了?’敖朔嘴里嘟囔着和我一前一后挑着一大桶水。
‘闭嘴!再乱话还揍你,揍哭你!’我挥舞了一下拳头。
最怕这样的日子成了平常,那就意味着真的大旱了,远处的河里的水也干了。
大旱,伴随的是饥荒。
那我记得我是饿晕在了柴房里,敖朔从窗户那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