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狼是爬上我的阳台的。
对,是爬上来的,以前都是用飞的。
“诺,送你件毛衣”它一甩嘴扔到我头上一件羊毛衣,带着雨后草原的那种奇异的芬芳。
它似乎神情不对,带着一些疲惫,这是我以前没在它眼里见过的。
“白呢?”它是在问那只猫狐。
“走了,接着它的旅行了。它昨晚在我这喝的醚酊大醉,吐了我一阳台的鱼干,收拾完都后半夜了,困死我了,你昨晚怎么没来玩?”
“啊,它走了啊。”老狼像个狮身人面像一般卧在阳台上,我映着月光第一次如此观察老狼,不是属于狼的孤傲,是一种超脱般的姿态,可眼睛里,缺又揉进了什么故事一般。
我知道它和猫狐聊的挺好的,能有个话题投机的人,是多幸阅事啊。只可惜猫狐走了,那就是个吟游诗人般的猫狐,到一处讲别处的故事,再憧憬着远方。很酷的一只猫狐。
“去过的地方承载了太多故事,没去过的地方装满了梦想。”猫狐很常的一句话。
“你,怎么了?”我问。
“噢,忘告诉你了,我退休了。”
我这才想起来来我阳台蹭吃蹭喝的这匹狼其实是管理羊族生死的守门人。
“那这件羊毛衣?是退休金?”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它并没有看我一眼,呆呆的望着雾霾挺重的空“都你这里有好酒,给我来一杯好么?”
“谁啊乱传我消息”我撇下嘴但还是回屋取了六瓶百威出来了。“凑合喝吧,比你上次喝的白兰地度数低很多,权当漱漱口”
“咳~还记得”它一口闷掉了一整瓶“还记得我跟你的那个剃掉自己全部的毛做成绳子,只为回去再看一眼爱饶羊么?”
“记得,你还把自己背上的毛加进去帮它增加绳子的长度”我也给自己开了一瓶,夏喝这个消暑最棒了。“来点麻辣花生?”
“它进入堂了,它爱的姑娘给它织了件毛衣,交给了我。我哪有权限送过去,我就是一个守门的。那姑娘没事,先放你这里,有它要是出来遛弯了,你替我给它”
“真是真啊,堂进去哪有出来遛弯晒太阳的道理?”我向来瞧不起羊们的智商。
“的是啊,反正我也退休了,没机会了,所以我把这件毛衣放你这里好了。”
“干嘛?听起来似乎要让我去送毛衣,我看起来像很快去堂的人么?”我腾地蹦起来,我修身齐家平下这三件事一件都没干完的,咋就让它的要死了。
“不,我是送给你,而且,我没有家了,我能住在你的阳台么?”
“为什么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