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妍实在看不懂，她悄悄拉一下付隽的手，用眼神问他。
付隽靠近季妍，轻声道：“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就是之前顾老爷子给顾莲河找的对象刘氏企业，我要是没有猜错，顾老爷子把顾氏核心机密卖给了他们，两家对外宣称是合作关系，实际上顾氏已经自取灭亡了。”
季妍大吃一惊，“就为了保住顾氏，顾老爷子这么一来，可就没有任何竞争价值了，保住了顾氏这个空壳，又有什么意思呢？”
付隽捏了捏季妍的手，“保住空壳，就是保住了自己的地位。”
季妍明白了，她的目光落在顾老爷子满脸皱纹的眼睛上，那双眼睛，曾经让季妍觉得十分有威严，也有些害怕，如今看他，似乎更加深邃了。
老爷子简短做了说明，果然和付隽说的一样，刘氏企业和顾氏共同合作，说白了就是用钱买走了顾氏的核心机密，如此一来，其他企业在购买顾氏的股份也没有意义了，一个核心机密都被人买走的人，还有价值去争强呢？
蒋钰甫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他目光盯着顾老爷子，“顾爷爷，您这是为了保住顾氏，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
顾老爷子瞧着蒋钰甫，好像在看一个笑话一样，“顾氏要是被你们给瓜分了，那才叫没脸。”
他目光落在顾莲河身上，没有一丝感情，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好像顾莲河就是个普通的陌生人。
顾莲河现在才出现，是她之前策划好的，只要顾氏被蒋氏和付氏介入，她就让之前勾搭好的股东迅速提出更换董事长的提议，在股东大会上，自然是投票选举，她相信只要走到这一步，董事长之位唾手可得。
却没想到，会被顾老爷子用釜底抽薪的方法，保住了顾家，也让顾家彻底失去了竞争实力。
顾莲河怒火滔天，她走到顾老爷子面前，大喊道：“你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就连顾家的发展也可以抛弃，你这样的董事长，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你就是顾家的罪人，你不配当我们的长辈。”
顾老爷子还没开口，管家冷冰冰的将顾莲河一把推开，他顺势挥挥手，似乎在驱赶因为她而污染了的空气。
“顾莲河，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滚。”
管家向来温文尔雅，从不与人说如此重的话，这是第一次，付隽看着管家，目光都带着丝丝讶异，好像在重新打量管家。
顾老爷子起身，瞧着那些闹事的股东道：“如今顾氏和刘氏合作，你们可以选择退出，也可以选择不退出，只是以后的股东大会，你们不必参加了。”
都闹成了这样，公司也名存实亡，也没有呆下去的意义，他们如果还想着年底分红，那就太没做人的底线了。
和顾莲河商量好的股东，每个人互相看看，都选择了低头沉默，其中一个看着蒋钰甫和付隽，好像在想着他手里的股份，这两人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