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坐在季妍身边，他的头一直抵着，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只能含糊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季妍有些无奈，“你和莫莫在一起这几个月，难道你们没有发生点什么吗？”
季妍看着温泽，“上床没有？”
温泽迅速抬头，看着季妍连连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季妍翻了个白眼，真是的，两人从B市回来都几个月了，居然没有上床，“那你有没有拉过莫莫的手？拉手的时候，就没有一点心理的悸动吗？”
温泽目光落在季妍身上，他的目光里，带着许多情绪，季妍和温泽对视一眼，忽然明白了什么，她将目光移开，手放在车门上，看着车窗外的一切，忽然道：“温泽，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温泽一脸懵，“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你之前没有遇到过哪个女生，能让你动心，可能你现在心里的那个人，弥补了你的这一缺憾，让你无法看到别的人，其实你睁大眼睛，可以好好看看，在你身边的人，可能更加适合你，而你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反而和你是同一类人。”
季妍垂眸，缓缓道：“我和你都是有仇必报，没有什么恻隐之心，或许有吧，但是我们两个的性格都是十分坚硬的，你应该知道我，我在克里斯的这几年，可以说见到了世界上最为黑暗的一面，我的心很硬，也知道我必须硬，才能活下来，你也一样，温泽说，你们兄弟二人在雇佣兵期间，也是杀人不眨眼，早就不能用正常人来评价你们。”
季妍说到这里，一下子笑了起来，“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可是又渴望最平凡的感情，你知道吗，莫莫是个好姑娘，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你应该体验一下家庭温暖，虽然莫莫的家庭也是一团乱麻，但是她的母亲是极好的，你应该去看看，正常人的家庭是什么样的，而不是只看自己看到的，那是一叶障目，不能代表其他。”
温泽看着季妍，心里的痛苦弥漫在全身，“妍妍，你已经拒绝我很多次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用一次一次的告诉我。”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等你后悔的时候，就晚了。”
季妍叹一口气，“莫莫现在很痛苦，她心爱的人，不爱她，自己渴望的父爱，又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母亲呢，重病缠身，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宫.颈癌不是绝症，中期是完全可以治愈的，只要后期保养得当，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你去看看莫莫吧，或者，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自己以后，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你渴望不渴望正常人的日子，你还要继续流浪，还是继续这么下去，对着一个没有结果的念想，去伤害一个，触手可及的幸福。”
车子停到了路边，温泽看着汽车逐渐远去，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或许就连季妍都不知道，温泽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或许只有温泽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