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你这边？”
李振兴总感觉钟总的反应似乎遇到了麻烦的样子。
他不太了解国际航空公司和波音空天公司之间的关系，因此只能从对方的表情上来判断。
“办不了，完全办不了，很麻烦，非常麻烦！”
钟总将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原本以为只是打个招呼的事情，却不料十分棘手，就算是他这个国际航空公司的老总也不敢轻易插手，水太浑，看不清，搞不好是个坑。
没有足够的利益，国际航空公司贸贸然与波音空天公司开战，代价太大，就算是他，说不定也有被一撸到底的危险，还要把牢底坐穿，狗脑子被打出来之前，自己的脑子一定先飞出来。
他有些歉疚地拿起酒杯对陈非说道：“抱歉，小陈，你还是换个要求吧！”
这雷真不能踩，要死人的！
钟总有些后悔，自己之前失了慎重，贸然承了这个人情，早知如此，用几句江湖话湖弄湖弄就完了，不会现在搞得不上不下。
李振兴也得罪不起对方，立刻做出了选择，跟着劝说道：“小陈啊！老钟这么为难，你就换个要求吧？”
国际航空公司要是给天九金融公司穿小鞋，随便放出一句话，李家的这点儿家业分分钟就得完犊子。
“暂时没有其他的需要，要不……就算了吧？反正只是随口一问，更何况这一次我也没亏！”
陈非摊开双手，他不好强人所难，更没这个资格。
人贵在自知之明，摆正位置，自己不过是个区区小角色，完全不值得国际航空公司为自己出这个头。
“不不不，这个人情，得记下来，等你回头，再给我打电话，对了，我都差点儿忘了！”
钟总一拍脑门儿，掏出一张名片，递向陈非。
这可不是真的忘了，而是一种职场潜规则。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无名小辈都有资格拿到国际航空公司老总的名片。
如果陈非没有陈家门子弟的这层身份，同样也见不到这张名片，人家随随便便派个秘书过来，就能把他给打发了。
“谢谢钟总！”
对此心知肚明的陈非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名片。
有了这个台阶顺坡下驴，饭桌上的小尴尬瞬间化于无形，所有人都彼此心照不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同样可以应用于人情来往，时间一久，贵人事多，谁还会记得这些。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陈非绝对不会再次打扰这位大人物，双方之间的交集算是由这张名片划上了句号。
面子是别人给的，不要把客气当成福气。
对方能够亲自打电话过问，已经足以还上这个人情。
江湖险恶，人情冷暖，这样的人情是人情，外人才会讲人情，跟陈家门的亲情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