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贤进来的时候，看到顾小颜在和周佳鬼鬼祟祟地嘀咕，自己一靠近，她又警惕地躲远不说话了。
“你俩背着我商量啥呢？”
“不告诉你，闺蜜的私房话，懂不懂？”
林小贤摸摸鼻子，私房话他好像还真懂。
只不过并不是和闺蜜之间的...
林小贤下意识一抬眼，发现刚好周佳也在看自己。
他并没有刻意去回避对方的目光，可周佳却是在视线交汇的一刹那，便匆匆低下了头。
她的心里升起了一种逃避感。
这种感受让她害怕，让她自责，让她不愿面对。
虽然时不时就出现过，可此时却显得尤其强烈一些了。
林小贤从桌上戳了两片橘子：
“那你们继续私房话吧，我先去那边看看。”
林小贤前脚走，顾小颜后脚就从兜里把刚刚硌到周佳手的玩意儿掏出来，摊在手上。
一排排的短棒棒，是在便利店买的几根唇膏。
“佳佳，快帮我选一个吧。”
“怎么选啊？”
周佳挨个看了看，五颜六色的唇膏，同样的牌子，仅仅是味道不同罢了。
有薄荷的，蜜瓜的，草莓的...
“你试一试，觉得哪种味道好一些，我试过了，但是试不出来。”
“这个...闻一闻不就行了？”
“不不，感觉不一样的。”
周佳想了想，唇膏好像的确是这样的，于是拿起来挨个试了一点，最后选出薄荷味的，在唇瓣上稍微多涂了几下。
“个人的话，我比较喜欢薄荷。”
“薄荷啊...我倒是也还好，但你觉得...觉得...就是...”
顾小颜难得在闺蜜面前也会不好意思，在沙发上胡乱地按着手印儿，看着海绵垫一点点儿陷下，又一点儿点儿鼓起，最后终于说出来：
“你觉得...男生也会喜欢吗...”
“男生？”
“嗯...比如...跟男生接吻的时候...”
周佳听明白了，略一沉默，轻声问：
“小颜，所以你们以前...真的没有...”
顾小颜使劲点头：
“都说了，以前真的只就是亲亲脸啊，额头啊什么的...那天晚上本来要的，结果他说什么口腔溃疡...”
周佳不由一愣：
“口腔溃疡对接吻影响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