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暴动,你可有把握?”乾欣帝知道那是最坏的打算,只想要一个保证,让自己安心,或者说做好最坏的心里打算。
“虎卫营加上禁卫军,有五成,再加上御林军,有七成!”元庆墨沉思半晌道。
“七成?风险还是很大!”元庆艺焦急道:“三哥,为何我们有四十万还会胜算这么小?”
“当年薛家军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魂将,各个都是以一当十的人物。如今虽然已经过了快二十年,就算他们有老有伤,可是他们新生的力量却毫不逊色。”元庆墨面色沉重道:“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也不排除他们这么些年放弃他们的信仰,泯然众人。”
“既然如此那你放手去干,如果他们只是想讨个说法,就全力查证,若是想反,真也不是不能一战。”乾欣帝当下决断道。
“父皇……”元庆艺还是很忧心,乾欣帝是一国之君,一旦他出事,这明涵国王朝岂不大乱?
“父皇英明,有儿臣在前面做先锋,父皇只管坐镇上京,看哪个贼子敢犯我天朝!”元庆墨单膝下跪抱拳行礼道。
“陛下英明,我等誓死守卫!”其余众大臣都跟随元庆墨下跪表忠心。元庆艺无奈之下也跟着跪下。
决策既定,元庆墨有重掌上京所有军政大权,一连数日住在军营,安排练兵对阵事宜。
忙起来便不为无尘的事烦恼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十日,离“薛靖”进京的日子越近了。
虽然知道是无影楼的镖,但还是有不少不死心的人前来劫道。索幸并非什么无尘,他们屡次受挫便也偃旗息鼓了。
因为上京的防卫越发严密,有一点打架斗殴的事情都会被抓起来,更何况劫道!
是日,苍南溪骑着马在前面领头,身后是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车夫便是苍南溪父亲苍岚。
马车后是一行服装统一玄色的护卫,各个身形魁梧,戴着专属于无影楼的玄虎面具。
无尘在街边茶楼二楼静静看着街上慢悠悠走着的一队人马,轻笑道:“还真是有模有样,想必虎卫营的人快到了吧!”
正说着马路对面一队骑着马的士兵迎面走过来,为首的便是虎卫营统领陆战英。
“你家王爷居然没来。”坐在无尘对面的千面书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道。
无尘眸光冷冷地扫过来,千面书生识趣的闭上了嘴。没人比他更清楚,元庆墨跟消失了一样,自打那天他去找过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无尘对此怨念很大。
能忍着没把他丢下去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楼下马车见对面士兵过来,识相的停在路边,护卫们不知何时都弃马消失在人群中,只剩下苍南溪、一辆马车还有一群没有人骑却乖乖站在原地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