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为不知道，马春风带自己去的原因所在。
现在四部联合查办，军事委员会统计局局长陈祖燕，都警察厅长陈，还有一个谷振龙，在这三个人面前，连马春风都不够看，自己去了能干什么？
马春风没说原由，方不为也不好问，只好跟着马春风进了宪兵司令部。
看到谷振龙听说李凤年冒出头的第一反应，方不为就知道，马春风想多了。
谷振龙当场让张副官通知了陈和陈祖燕，把马春风剩下的话直接给堵到了肚子里。
半个小时之后，陈祖燕和陈一前一后的到了。
方不为告罪了一声，本来要退出去，却被谷振龙留了下来。
谷振龙让马春风汇报了详情，然后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方不为吃了一惊。
“我建议，由方不为主办此次行动！”
正拿着荼壶，给陈祖燕沏荼的方不为手一抖，壶嘴碰到了荼杯上，放出“叮”的一声脆响。
陈祖燕抬起头，似瞪非瞪的看了他一眼。另一侧的陈则是对着方不为笑了一下。
“慌个球？毛里毛燥的……”谷振龙骂了一句。
方不为手忙脚乱的放下荼壶，然后一个立正“卑职才能有限……”
“滚一边去！”谷振龙眼睛一瞪，意思是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方不为呲着牙，看了马春风一眼，马春风别说眼神，连个表情都没有。
方不为无奈，只好退到一边。
“少说话，多干活！”陈笑着敲了敲面前还空着的荼杯。
方不为光倒了谷振龙和陈祖燕的荼杯，陈和马春风的还空着呢。
方不为抱歉的笑了一下，又抱起了荼壶。
“这起案子从头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比这小子更熟悉的了！”谷振龙指了指方不为说道，“每一条关键线索，都是他找出来的。所有的关键人物，都是他带队捕获的，我觉的，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看马春风的脸色，没有一丝惊讶，想来是早就知情。
方不为也终于明白马春风为什么带他来了。
陈虽然没有表态，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这件事他肯定是以谷振龙马是瞻的。
马春风除非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不答应。
谷振龙问的其实是陈祖燕。
这要换成贺清南，不管能不能找的到理由，都要先反驳一句的，但陈祖燕则不然。
层次不一样，格局自然不同。
委员长让特务处与党调处打擂台的原因，知道内情的人心里全都一清二楚。